梁若轩脸上始终挂着笑,亲手将他搀扶起来,“陈伯不用多礼,前段时间一直不得空,所以今日带着雅娴前来,是想给姑父姑母上柱香。”
陈正嵘了然地点点头,转身对沈秋白说:“秋白啊,你带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去祠堂一趟吧。”
可此时方才一直沉默的何雅娴看了一眼沈秋白,突然开口说道:“不着急陈伯,本宫在丞相府时曾听我爹说您以前受过腰伤,所以来之前特意为您挑选了一只上好的人参,冬天炖汤喝对身体大有裨益,希望您能笑纳。”
说罢,她示意身边的婢女将东西拿上前来。
陈正嵘一愣,随后说道:“劳太子妃记挂,这让我怎好意思收下?”
“陈伯就别客气推脱了。”
在此期间,沈秋白不断朝梁若轩使眼色询问怎么回事,梁若轩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他也不清楚。
“既如此,那便谢过太子妃了。”
陈正嵘从婢女手中接过来,而后让沈秋白带他们去祠堂,柳云暮没有和他们一起去,留了下来。
小主,
“老何的这个女儿比以前更加稳重了。”他望着几人走远的背影感叹道:“欸,不说了,云暮啊,你赶紧过来帮我看看这步棋该怎么走。”
“好。”
“……”
祠堂。
沈秋白双手抱臂斜倚在门口的柱子旁,百无聊赖的望着头顶匾额上的‘笃礼崇义’四个大字。
过了一会儿,两人一起走出来,何雅娴在梁若轩面前竟也毫不避讳,径直走到沈秋白前面,一双美目水光潋滟地紧盯着他,三分幽怨,剩下的七分皆是爱恋。
这样一种眼神,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再狠心的话恐怕也很难再说出口。
但沈秋白面无表情的回视她,眼神跟看一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秋白,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沈秋白嗤笑一声:“太子妃觉得我现在应该说什么?”
“你就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哪怕是假的,是客套话呢?”
“太子妃问错人了吧?你夫君在那!”沈秋白朝梁若轩一抬下巴,“你们两个过日子关我什么事?你过得好与不好,都跟我没关系!”
“和他成亲非我本意,是陛下赐婚,我——”
“梁若轩!”沈秋白大喊一声直接打断了她,“你要是没什么事,带着你的人可以走了。”
“哪有你这样赶人走的?”他语气中尽显无可奈何,苦笑着说道。
沈秋白“嘶”了一声,怒瞪着他。
梁若轩缓缓来到何雅娴身边,本想去牵她的手,却在刚触碰到她的时候,何雅娴猛地一把甩开他,往后退了两步,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唯恐避之不及,“别碰我!”
他瞬间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原来这么讨她厌恶。
就连台阶下站着的婢女都禁不住抬眸看向梁若轩,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耻辱了!更何况上面那个人是储君,是大启未来的君王!
沈秋白蹙紧眉头,站直了身,眼神一凛,瞥了那婢女一眼,她便急忙低下头不敢乱看了。
“何雅娴你闹够了没有?要发疯回东宫发去!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我侯府的祠堂,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
“沈秋白!”何雅娴也大吼了一声,指向自己,不可置信道:“是我在闹吗?明明是你们所有人都在逼我!”
她眼眶通红,指向梁若轩,“我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