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的雨还在下,天气预报说接下来一周都可能会阴雨连绵,明明这不是该下雨的季节,可是整个米兰的湿气都能从皮肤上直观的感受出来,光是在室内走一走都感觉身上莫名的黏腻,天已经暗的分不清白天还是晚上了,风吹到身上居然能感觉到有点刺骨般的冷。
路明非也感觉有点冷,寒风几乎是在往他的衣领里钻,他竖起了风衣的衣领御寒。
他的风衣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雨衣,他还撑了一把黑色的伞,孤身一人的杵在寒风与雨中当了快六个小时的雕塑了。
他看过一些旅游攻略,也对这个城市有些了解,说这里是欧洲的四大经济体之一,有着意大利最大的工业区,各式各样的奢侈品店都赶着往这开,也被评为世界的Alpha级城市。各式各样的旅游博主拍的视频也显示这里的街头巷尾都是徜徉的旅客,到处都有吟游诗人或者落魄的音乐家演奏,整个城市像是浸泡在蜜罐里。
可惜现在这些东西都看不到,没有人愿意在寒风与雨中为你弹一首歌的,旅游的人也不会觉得这种天气适合出门。
如果可以的话路明非也不介意在套房里多呆一会,总统套房他也是第一次住,可惜他还有工作,他那段任务简报里唯一有用的消息就是他要回收的面具在米兰大教堂里,可惜这所教堂现在关闭了,庞大的中世纪建筑矗立在风雨之中,再也没有无数的游客被它吞吐。
路明非也没什么办法,这栋建筑原本属于法国人,或者也可以说属于意大利人,毕竟是拿破仑造的它,也在1804年在那里加冕,他的加冕与众不同,他从那代教廷之主手里拿走了王冠戴到了自己头上。可惜现在那里是教廷的私有资产,没有他们的同意他进不去。
只能自己找办法了。路明非绕着这栋巨大的建筑走了两圈,可惜实在没找到什么可以溜进去的空间,eva联系不上,不然他可以弄到建筑的蓝图之类的东西,大不了再钻一次下水道,或者直接坐直升机飞到教堂上空跳下来,可惜没了eva与学院的支持这些东西他都弄不到手。
Eva联系不到就算了,他居然连学院都联系不到了,整个米兰的互联网网络甚至信号都被一种类似于诺玛与eva 的人工智能阻断了,这种东西只针对他们四个人,他们被隔绝了,路明非甚至无法打个电话给婶婶。
他站在这估计也在被监视,可是隔绝他的人既不找上门来也不说明原因,他像是一只小白鼠被扔到了太平洋里,实验人员没有义务向小白鼠说明他们的动机。
于是路明非只能找一个角落,机会是瞬息万变转瞬即逝的,他在等这个不会动的建筑“动”的一瞬间,只要“动”起来就会有机会,届时他可以直接溜进去,但是他已经在这像个柱子一样杵了六个小时了,还是只能和这个建筑大眼瞪小眼。
不过这种杵着也属于另类的发呆,发呆的话路明非最在行了,他能在天台上对着远景眺望一整个下午。
至于他的三个队友,芬格尔倒是吃完饭就跑出去了,说是去接学院剩下的援兵,可惜路明非觉得悬,现在执行局什么情况他都知道,应该是没太大余力了,米兰本地的执行专员真的是一个都找不到了,好像所有人一起去一个火锅店涮了一顿。安全屋也确实如芬格尔所说,干净的连地都拖干净了,这次任务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另外两个小可爱(二百五)的话路明非没带着他们,原因只有一个,太小了。
17岁诶,未成年诶,粉嫩嫩的小年轻诶。
路明非回顾了一下自己的衰逼历史,发现在那个年龄即使自己都那么衰了,可他还是对于这个世界处于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傻逼认知中,对于生活以及生命的态度都是“只要组织召唤,我就会为全人类献出我宝贵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