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把剥好的砂糖橘放到瓷盘里，稍微往前推推，静静看着旁边沙发上的硝子。

她正抱着小苏楠，轻轻哼着本州北部的某种歌谣。

那种调调听起来很悠绵，让人莫名心安。

曲调类似摇篮曲，又像是当地民谣。

距离苏泽第一次听到，大概已经过了十五年。

冬季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外带屋内的暖气很足，几乎感不到什么冷意。

他安静看着硝子，除了她怀里的小苏楠，弟弟正躺在一旁的婴儿床里，酣然入睡。

硝子的长发披在肩上，大概是居家的缘故，此时看起来毛茸茸。

客厅内轻轻回荡着低低的哼唱，带着母亲特有的柔和声调。

苏泽弯腰托着腮，目光一直落在硝子身上。

似乎是注意到这边的视线，硝子稍微睁眼看向这边，眼神里浮上抹笑意：“怎么了？你也要来吗……”

她轻笑着打趣。

“……硝子。”苏泽满脸无奈，但算不上埋怨。

硝子嘴角上扬，眼中笑意更甚，但没有笑出声。

苏泽挑眉，轻轻叹口气。

苏泽大多时候总是很克制。

从学生时就是这样。大概是他本人性格使然。

但克制不意味着逃避，需要时，他会明确给出回应。

只是有时也会因为些小状况显得局促。

或是露出「预料之外」的意外神色。

硝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