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桑岛慈悟郎此时也注意到了慌慌张张跑出来的小徒弟,“善逸,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昼撑着下巴转过去,抬手打了个招呼,“哈,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被雷劈中没死的人类呢,你的身体素质很好吗——看来有在好好锻炼呢。”
只是昼却发现,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善逸略显迷茫的表情变得十分惊恐——或者说,在看到自己的之后就一直都带着恐惧。
善逸直接冲过来挡在桑岛慈悟郎和狯岳身前,浑身肌肉紧绷,声音都打着颤,“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昼一愣,看向善逸的目光变得玩味起来,“哎呀,你发现了?”
善逸眼前瞬间没了昼的身影,只是那骇人的声音却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与此同时昼的声音也自身后传来,“那该怎么办呢?要不要把你们都除掉呢?”
但是一直集中注意力去聆听的善逸却听到了另一种声音——【这孩子是怎么发现我是鬼的?又一个通透世界?不,他在没看见我的时候就很慌张恐惧,所以……是通过声音辨认的?真是能干啊。】
善逸又是一愣,呆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你这小鬼!”桑岛慈悟郎没好气拄了下拐杖,“少在这里吓唬我徒弟!”
“哎呀,因为反应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啊。”
“有这闲工夫就赶紧离开桃山给我去干活!”
“都说了等工匠给你安装完义肢之后我会走的。”
“哼!”
“所以老爷子你给我安排住处了吗?”
“没你的住处!快去干活!”
“那没办法,看样子我只能住在野外了,没准还可以冻病再请个病假呢。”
“你这小子——!”桑岛慈悟郎的胡子又翘了起来,最后只是哼了一声看向怔愣的两位少年,“狯岳,善逸,跟上!”
而昼也如愿以偿地住了下来。
只是桑岛慈悟郎的两个徒弟却让他有些在意——因为这俩总是找到机会就在一边观察他。
只是同样是观察,狯岳是一种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会记恨他的闪躲式观察,只要一看到自己就快速行礼消失。
而善逸的观察更多是一种警惕,警惕到只要自己稍有动作就要发出肮脏高音逃跑的那种程度。
昼看着在自己看过去后又迅速跑走的善逸,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你说长得挺乖一孩子,怎么就是个精神病呢?
这么一相比,那个狯岳虽说行为上不得台面,但至少反应还算个正常人,但这小子……
“要想个办法才行啊……”昼摸着下巴,“凭借声音找人的话……我应该能做到无声无息吧?嗯,试试看。”
……
善逸喘着粗气停下脚步,神情慌张地四处看着,确认昼没有追过来后才松了一口气,靠着大树坐下来。
他已经观察那个人柱五天了,每天除了吃甜品就是画画,别说像是剑士了,就是连鬼也是不像的。
你见过哪个鬼能成天待在阳光下的?
“能听到的只有甜品多好吃和景色多好看……那只鬼到底想干什么?”善逸抓着自己被雷劈之后就变成金色的头发,“和爷爷说了爷爷也不相信……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