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快乐,如他一般。
朝颜第一次在此事上感受到真正的欢愉。
次日,东院里。
杜母有些不悦,以往,沈知行都会来陪她用早膳,今日这么久都还未来,问了下面的人,才知二人还未起,她虽不用朝颜真正的晨昏定省,但她就一个儿子,也习惯了沈知行的孝顺。
胡嬷嬷瞧了眼杜母,替她乘了碗粥:“老夫人,何需气恼,阿郎与大娘子,毕竟新婚燕尔,也是人之常情。”
“话虽如此,还是没规矩了些。”杜母近来习惯了人服侍,也开始注重规矩。
“哪有,要我说,老夫人该收拾好心情,准备抱孙子了,阿郎与夫人这般恩爱,迟早的事。”
其实杜母不悦的也是这点:“空青早就跟我说了,他觉得还不稳定,不急着要孩子。”
胡嬷嬷赶紧转口风道:“此事也是急不得的,阿郎定也是有自己考量,但阿郎与大娘子都对您极其孝顺,您还记得我与您说的,隔壁巷子那家时不时那家媳妇儿就要与婆母大吵大闹,那家的阿郎,可是好久都不愿回去了,天天往金线巷跑,这附近都传遍了他家笑话。”
杜母脸色好了:“那是,我们家虽穷,空青可是从小学识教养都为人称赞的,颜儿确实也对我孝顺,我们家比那些人家好多了,还有那什么金线巷,空青定是去都不会去的。”
“是啊,老夫人,她们都羡慕您呢,今日天气好,我们把前几日未编完的灯笼做完可好。”
“可以,幸好你陪我说话解闷。”
“老夫人这是说哪里话,这是我福气才是。”
另一边,西院。
沈知行与朝颜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桂菊与槐宝都站在那里,有些紧张,盯着非要替朝颜装扮的沈知行。
朝颜也不知他今日来了什么兴致。
见他居然很熟悉女子的用品,仔仔细细的替她描着眉,不禁问道:“夫君,竟熟悉这些女子用品?”
小主,
“书中教的。”沈知行会这些,因为沈归远要他与沈九、沈十一同学习暗卫之术,乔装打扮只是其中最简单的。
倒也从未听过有书教这些,朝颜奇怪着:“书?”
“长安那边很多,之前闲暇时,翻了几下。”沈知行放下眉笔,自觉的画得极好,满意点头。
朝颜转过身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平日里桂菊总是替她画的江南女子惯画的柔和的远山黛眉,今日沈知行替她加了些眉峰,显得柔美中多了几分英气。
“怎么样?”沈知行仔细瞧着她面容,怕她不喜。
朝颜看着镜中的他,眉梢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