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夸她下去,她尾巴都会翘上天。”沈知行翻身上马,这匹小马驹幸好够强壮,承受住了两个人的重量。
“还有,你不止会看帐薄,你会管家,会写字,会棋艺,更者会攻心。我阿兄一直告诫我的是: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这大抵也是他毅然选择立于庙堂原因,我替他惋惜,他却笑着说:文官持笔安天下,武将提刀定太平。他在北疆可以护一方太平,在庙堂却能守护住一方将士。你若日后与他相见,他定会很喜欢你。”
最后一句有些小心翼翼看着朝颜神色。
朝颜一直面色温和,今日出发的早,草原上才升起朝阳,二人都迎着光晖。
“听十一说,你从小便是你兄长带大的?”
“是,我与兄长年岁相差很大,父亲之前估计没想到还会有我的存在,所以给兄长取名归远,沈家子孙注定要在北疆,后来有我在,阿兄才不至于一直被困于北疆。也因为阿兄在长安保沈氏一族荣耀,我才能肆意在北疆。”
朝颜点头:“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你姑母是战死在疆场。”
“恩,我也不太清楚姑母的往事,只知二十多年前,那时薛延陀独大,与我朝一直僵持不下,我朝因兴修水利,导致兵马不足,岌岌可危。北疆有位女子,独身一人不知怎么摸索过去,挑起薛延陀与其余部落之间的战争,解了北疆之困顿,后来我来了北疆,兄长年年都会带我在这片草原,祭拜姑母。我或许随了我姑母。”
朝颜听完懂了,沈家在庙堂与疆场之间,选择了庙堂,沈家因当也是有众多不得已。
郭从雁爽朗笑声传来,那边槐宝已与她打成一片。
沈知行从朝颜目光中,见到了朝颜对郭从雁的羡慕。
“你想骑射吗,我教你。”
朝颜摇头:“我只是甚觉,郭三娘子虽身份尊贵,但却心性爽朗,这般的女子很少见。”
“你也很少见。”
朝颜侧头一笑。
沈知行没忍住飞快亲了一下,见朝颜面颊泛红。
驾马向那边几人赶去。
朝颜没想到郭从雁说到做到,次日真就拿了账簿来找她。
“我承认你厉害,这些我一个字都看不懂。”满脸痛苦。
朝颜将乱糟糟的账簿拾好,发现是并州一酒商行的账簿,看最后记载时间,是李纥一家被查抄前。
郭从雁见她看得津津有味:“你真看得懂?”
朝颜抬眸见她难以置信的眼神:“郭三娘子可想学?”
“算了,我才不要。”郭从雁连忙摆手。
朝颜对河东一带生意并不算熟知,只知河东以稼为主,北疆这边以养马、牛等为生,好像冶金采矿也是主业,此前未发生战乱,与突厥开互市,双方互利,如今都暂且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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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从雁见朝颜真的看得起劲儿:“这些账簿都是我从我家库房翻出来的,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