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些。”朝颜扶着见她挺个肚子,身边的婢子都追不上她。
“今日我都备好银子,准备去拿下瓷器行,结果他与我们说,无论要拿下哪个行当,都需对官盐权报价,你说说,他这不是逼着我们这些来并州的商贾,接下官盐的烂摊子。”
朝颜听完一笑,韩谊是想借着这些商贾的手,逼长安沽出官盐的商号,同时抬高价格,这并州只有她有银子拿下,这银子还可以解韩谊自己的困顿。是她先入为主把韩谊想成文弱书生了些。
“放心去抬价,不会连在一起沽的。”
白婉钰听朝颜这般说,稍微顺了顺气,端起茶盏喝了一大盏茶,她有身子后,气性也大:“我今日有些口不择言了些,韩谊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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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摇头:“应不是,他目前心思都在如何高价沽出那些行当上,不会在意的。”
白婉钰这才放心:“不过这赢弱的书生,还真是与姑苏那些不同了些,我可得好好会会他。”
说着又疾步回了自己宅子。
槐宝感叹着:“这白娘子有身子后,真是大不一样了。”
朝颜也觉,但白婉钰如今更真实了些,看了看院子,发觉沈十不在:“沈十呢?”
“去茅房了吧,不过去的确实久了些。”
朝颜有些狐疑,转身回了自己屋子,推开门却瞧见沈知行大大咧咧躺在软榻上。
“你怎又来了?”
沈知行睁眼,眼睛红红的,朝颜忙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沈知行盯着朝颜瞧了瞧,手抚上她脸:“我可是一宿没睡,回了蓟县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朝颜听着他如往常那般撒娇撒痴的语气,放心了些拉住他手:“你怎不在蓟县好好歇着?”
沈知行摇头,搂着她纤腰,紧紧抱住她:“想你。”
朝颜哄着他入睡,他今夜手抱着她紧紧的。
次日醒来后,沈知行又离开了。朝颜唤来沈十:“你家郎君可是有何事?”
沈十一脸呆萌摇头:“并无啊。”
“昨日他可找过你?”
“找过,但郎君只嘱咐我,将夫人您好生照顾,盯着秦将军和韩长史。”
像沈知行做得出的事,朝颜未再多问。
沈十出了屋子,刚转角,憋着气终于放松,大口喘着,他哪边都要瞒着,偏这几人都是心思八面玲珑的,做细作都没这么累,早知这事就该让十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