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嘱咐了你什么?”
白婉钰昨夜见到来人,实在是惊讶万分。虽沈知行与杜空青面庞一样,但两个人身上散发的气度实在差距有些大。若不是身边跟着一直在朝颜身边待着的那个护卫,她是万万不相信面前之人就是姑苏的杜空青。这才知晓,为何朝颜一心要来并州。
“你家夫君,昨夜找到我,连夜将你我送出并州,只嘱咐,你若醒来将此信交给你。”白婉钰拿出藏于怀中的信。
信的漆口完整,朝颜直接打开,信上写的是叫她好好回姑苏,日后不管如何,都不要承认与并州,与沈家有关联。
白婉钰瞧着她泛红的眼眶,她虽不知到底出何事,但如今与并州有关那便是与朝堂有关:“你可是要回去?”
朝颜点头。
白婉钰见朝颜模样,为情命都不要了,幽幽叹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但还是紧紧抓住她的手:“好,我陪你回去。”
朝颜回握她的手,摇头:“我身边那个护卫可在?”
沈十站立在船头,紧紧盯着并州方向,察觉身后动静:“夫人。”
“他命令你做何?”
“将您安稳送回姑苏。”
“还有呢?”
沈十顿住,不敢瞧朝颜目光。
“沈十,我已叫船往回走,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回去的。沈令公要沈家所有眼线皆听我的号令,你难道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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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十重重跪下,从怀里拿出一信:“郎君命我回姑苏将此信交给越敬王。”
朝颜直接拆开看了:毁豫州官矿。
豫州有最大的官矿,兵器库几乎是在豫州冶矿出的。若豫州矿被毁,那。。
朝颜想到昨夜替他换下衣物时,他怀里掉落的一物件,朝颜即使对军队所知甚少,也知那只有可能是兵符。
只是最后与沈知行深聊时,还未问出此事,便昏昏欲睡。
朝颜心里有些不敢相信,忙问道沈十:“你可知如今兵符在何人手中?”
沈十一愣:“当今天子。”
那沈知行手里那枚兵符从何而来:“你可知兵符长何样?”
沈十随手沾水,在一旁的木板上简单勾勒了下。
不是沈知行怀里那个:“可一直都只有这一个兵符?”
沈十摇头,一边回忆着当时在书上瞧的,一边在一旁画着:“上一枚兵符,在二十年前便不见了,而后陛下未免出错,重新打制一块。”
朝颜见沈十画出的,沈知行手里的正是二十年前不见的那枚。
匆忙回屋重新将信装好,用沈知行那枚玉章封口,最后交到白婉钰手里:“阿十与我有很大可能过不了长安的关卡的。此事会很危险,但我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了。”
这也是沈知行要送白婉钰回姑苏的理由。
白婉钰紧紧拿住:“我会办到的。”
朝颜嘱咐白婉钰在长安便找理由下船,去找长安徐掌柜,走陆路快马将此信带回姑苏,交到越敬王手中。
随后与沈十在此处上了岸,找了马匹,快马返回并州。
并州似还是如往常一般,似并未有何不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