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冷玉书说的,随后他从身后领来一人,冷玉书兴奋道:“这就是周骥了吧?”
那人拱手行礼并没有说话,他身长八尺,体型健硕,脸上续着络腮胡,像个粗鄙的屠夫。
梁松回道:“是,他是周骥。”
冷玉书上手抓着周骥手腕,“好好好,来,随我来。”
一行人来到唐宁的卧房,冷玉书只带了周骥进屋,把一干人等都挡在屋外,包括唐宁。
唐宁倒也没恼,他知道不让自己进屋必然有说法,便在外面等着,只是好奇这络腮胡大汉到底什么来历。
“此人是?”唐宁问梁松。
梁松回答简单干练,“此人名唤周骥,来西郊营三年,是将军寻来的,具体的小的不知,您还是问公子吧。”
冷玉书与萧冶的关系自不用说,不然也不会托唐宁照顾冷玉书了,所以现在只等冷玉书给一个解释。
片刻后,冷玉书把唐宁唤进屋,裴依依已经悠悠转醒,手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唐宁进屋后托着裴依依的身体,络腮胡大汉拱手道:“王妃中蛊毒,我没办法完全解掉,只能先控制蛊毒发作。”
“那当如何解?”冷玉书率先发问。
“我需要一样东西。”周骥幽幽的看了一眼虚弱的女人。
周骥转身走到榻边,对着裴依依说了句“得罪了”,便对宁王说,“请王爷帮王妃宽衣。”
冷玉书问:“宽衣?怎么宽?”
周骥伸出一只手指,点在自己的心脏位置,“将这里露出既可。”
唐宁登时脸红了,这不就等于露给他看了嘛,那裴依依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大胆!”
周骥并没有被唐宁的怒喝声吓得跪地赔罪,只是说:“毒已入心脉,我需要取心头血查看一番。”
周骥的话一字不落的进入裴依依的耳朵,她作为现代人可以理解,对于医者来说哪分什么男女。
唐宁隐忍着怒气质问:“不能用别的法子吗?或者让别人取血?”
“不可,”周骥答,“取血需要专门的工具,一般人找不准位置容易伤及性命。”
“可……”
冷玉书一脸尴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堂堂王妃被外男看了身子,虽是救人性命,可好说不好听啊,遇到此等情况,女子恐怕都会选择直接等死。
屋里安静下来,半晌,裴依依气若游丝的说:“由你取血不会伤及我性命吗?”
周骥郑重的点头。
“好,那我信你。”然后主动拉开了亵衣的衣领。
王妃的举动丝毫不犹豫,吓得屋内两人急忙转身,唐宁也闭上眼。
“我只想活下去,所以请先生救我。”
裴依依言辞恳切,对她来说,没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事了。
再说,周骥刚才所指的位置也不至于露点,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有什么豁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