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已经无力地靠在龙椅上,一脸绝望的皇帝,心中隐有所感。
这时,长公主抬了抬下巴道:“陆昭,无论你做什么,本宫绝不会承认顾定儒是正常继位,反正你们事儿都干了,还在乎这点虚名吗?”
皇后也吐出口气道:“本宫也不会认,除非本宫死了。”
陆昭脸上露出恼怒神色,转向皇帝道:“好,那现在就请陛下写下传位的圣旨,再将玉玺交出来,太子殿下拿着传国玉玺继位,就算是对天下人的交代。”
皇帝的身子抖了下,随即怒喝道:“这圣旨朕不会下,玉玺更不会交给你这个孽子,你们休想!”
他看向二皇子,颤着声老泪纵横道:“儒儿,朕已经将你立为太子,这江山迟早是你的,你为何要急在一时,为何要谋害朕来篡位?你可有将朕当作你的父亲?”
顾定儒眼中闪过阴鸷之色,随即他上前一步,弯下腰道:“是啊,儿臣怎么会忘了您曾经做过的事呢?你为了得到皇位,为了向魏家献媚,生怕他们知道我的存在,我的生母在我出生后就死去,还让奶娘带着我躲在王府的下人房足足两年,绝不容许任何人来探视。明明我才是你的长子,可我活的像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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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口气,讥讽地道:“我的好父皇啊,若不是你的儿子都死绝了,你又怎么会把我当作最后的指望,愿意让这个你从未正眼瞧过的孩子登基呢?”
皇帝听到儿子死绝了这句话,两位皇子死前的一幕仿佛都浮现在眼前,再加上今日的连番刺激,他浑身剧烈颤抖,然后“噗”地吐出口血来,终于昏死过去。
李公公吓得连忙冲过去,然后对陆昭道:“现在外面还等着许多朝臣,陛下要出了事,你们可堵的住悠悠众口?”
陆昭面容阴沉地道:“将陛下先送进暖阁,让张院判给他诊治。”
然后他转向殿内其余几人道:“娘娘和长公主也请留在这儿,等待陛下转醒吧。”
秦桑与长公主互看一眼,明白他是想将所有人先软禁起来,直到顾定儒得到那封传位的圣旨,还有象征正当继位的玉玺,这样其他人也不可能有回天之力。
秦桑实在想到,陆昭的野心会膨胀到如此地步,敢帮着太子囚禁威胁帝后来篡位。
而长公主耸了耸肩:“本宫也累了,扶本宫去歇息吧。”
她这句话是对着秦桑说的,于是秦桑便扶住长公主往里走,公主嘴角含了丝讥讽的笑,低头小声对她道:“皇帝不会给他的。”
秦桑一愣,等待两人绕进暖阁后才小声问道:“什么不会给?”
长公主得意地笑了笑,道:“玉玺,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