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一次接触，我就感到你对我的某种敌意。”布鲁斯装模作样地抽出烟盒，被逄丹一把夺走。

“为什么？”老是要扭过头对话的男人快要把眼角眦裂，他看到对方捏碎了那个带全身分析扫描仪器的打火机。

朝他展示废品的机车人将废旧物品一股脑扔出窗外，“答案就在这里，每个精心编织的谎言你不感到脸红吗？布鲁斯？！”

....前方的蝙蝠脸不红心不跳地略过被当场抓包的一节，换了个方位试探：“待会你会加入到上流的社交场子里去，我知道你这样地性格不喜欢，但是..”

“但是你太自以为是了，布鲁斯！你又不是我，我又是第一次进入那个名利场，你怎么会笃定我不喜欢？”每一句话都反呛回去，大约一天地愤懑不平就找回来了..反正沾上蝙蝠属性的男人都不可信任。

唯一渠道在于：通过蝙蝠侠的人际圈子也许能认识这个宇宙里其他超级英雄们，也有哥谭反派们。

“你的话告诉我你是以斗牛士的身份出席的。”遭到反击的蝙蝠立马收敛了想要说明情况地啰嗦想法，“不过出席宴会的你要以什么身份呢？新的车展车模？”

反过来讥刺的话谁都会，大概是所有版本的布鲁斯第一次和超人、火星猎人之外的男人这么多话，他迫切想要揭开对方的面罩看看那个经过头盔音效处理的、刻意模仿他的喉癌声线的昆虫人的庐山真面目。

“我的样子就是假面。”逄丹拒绝了某种要求，“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镜子，可以好好地照见自己的影子，不管你是性格温柔、感情丰富的人，还是识破人情、愤世嫉俗的人，这地方都可以兼收并蓄——那是你的名利场，布鲁斯..不是我的。”

逄丹在车子飚到80迈的时候下了车，因为哥谭有着某种黑科技叫贵宾通道：支架式马路立交桥可以因为黑魔法的交叠空间原理延伸出去，可以以绕远路地方式走着只有亿万富翁跑车的专属赛道..那赛道是不限速的。

可是它通往的地方注定是和男孩格格不入的世界，那些人彬彬有礼，把伪善和真诚都掩饰在得体地仪表和笑容里，即便当场翻脸也会留下最后一线..因为那些场合里大家多少沾亲带故，如今的哥谭早已我只有你..

守信和背约，到头来都是一家亲。

于是逄丹逃离了这种氛围，他知道世上还有永远无法实现梦想的逐星女伊拉·斯特南妮，跟蝙蝠相处之时难免勾心斗角，相互猜忌..哪怕是那个挚友超人。最后在希望与背叛再到拯救的故事中循环始终....

看似可以说开可以避免的灾难永远如期发生，因为信任会在自私面前变得廉价，逄丹从上一个世界里吸取了教训.....

或者说绝望。

世界得救了，因他；毁灭了，也因他。因为敌人不少是因你而来的..而敌人不会和你讨价还价拉开战场去别的地方开打，反倒把你的顾忌当成是一种退让和可以捏住的把柄，用力刺穿。

蜘蛛侠匆匆死在有希望却会绝望的未来前夕..还有话痨死侍们，任何东西都可以杀死，他讨厌那个呱呱叫的男人，却恨他死得悄无声息..

除了某个射来的短箭让他想到某个丛林猎手..那是个应该刚上初中年纪的男孩子，十二三岁，却可以通过某种吸附装置攀上为富豪骑乘决斗所特制的高架路，刚刚那一箭是警示，超级英雄之间惯用套路，射出去之后那个一米六的小子转身就跑，手肘膝盖部位都有强力吸附装置，可以在高架上借力。

这个意思是：跟上，我有话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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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绿灯侠逄丹说不定就跟着一方通行灯一路追过去了，可一个外表比他还低幼的孩子....到时候讹上他说“大哥哥抢我洋娃娃”怎么办呢？

下了高架的Drive速度型果断无视，这可是白天，不知道多少摄像头看着他..他只是想钓鱼执法试试看能不能勾出有敌意的魔神，只不过来的都是些小杂鱼。

堕落地半恶魔甚至残缺不全地低劣亚种们嗷嗷叫着冲上来，这些东西最弱的都能吃满一个步枪子弹的弹匣输出，只是在成千上万的单体力道下毫无反抗力，甚至逄丹试着使用圣光研究出了某样“手里剑光线”，隔壁奥片场数据纯粹瞎填..明明他这里400℃光能量就能制造手里剑光线..那边非要扯多少多少万摄氏度。

那样一发光线近地面打出来，地球母亲都要哭泣。

料理完上百个疯子恶魔之后..逄丹悲哀地发现一个上千人的贫民窟已经被吃空，而身后穿着绿披风冒充绿箭侠的中二少年还在后面鼓掌，“你真帅！你的力量太惊人了，连大地都在颤抖！不过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汽车人？”

“你来做一场红白喜事吧。”逄丹没有接一个粉丝的话，没什么好开心的..恶魔又在这里乱杀人，理论上说倒霉的是命运最惨地一批人，可世上的事哪有什么单纯幸运与不幸呢？

“哭丧会么？这里死了很多人。另外，还要喜庆地哭出来，因为死去的也是幸运..庆幸他们拜别了不幸的人间。”逄丹牵过小迷弟的手，摆正他在鳄鱼头盔下扬起的嘴角。

“这是哥谭..绝境的时候你可以依赖甚至信任蝙蝠侠，可在正常时候，绝不要靠近他。”逄丹摸着鳄鱼壳子地小脑袋，“因为蝙蝠是冷血动物，会算计身边一切。”

“在这里，私人银行有三分之一是他的，地产有一半以上..连市政府的公用地都显得不够，所以流浪儿们越来越多。有时候打劫了他的银行，还要去他家的地下黑市销赃，受伤了还有韦恩家族的投资医院....心理阴暗的男人还会保留每个反派或正义英雄的血液资料...以便研究和彻底解析。”

被摸着头的少年茫然看着他，“你说的我听不懂呀，强大的汽车人。”

“不需要懂，世上满是羔羊，对神来说就是最好的牧场，因为他就可以是唯一的狼。”

摸着孩子脑袋的逄丹一路走远，却被身后的小尾巴追着不放，“这样的蝙蝠不可能拯救哥谭，神也不能。每天在地狱里生活的人怎么能不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