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邓婷婷的回归(1 / 2)

五年后,冰天雪地的季节。

南方航空公司波音747客机缓缓从天而降,一阵轰隆隆的引擎声充斥着整座机场。一辆辆计程车在机场大厅正门处排队等候,走了一辆又来了一辆。穿着白色交警服站在岗位的青年扑哧扑哧呼出白气,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车辆和来往的人群。候机大厅,一阵阵广播响起,有的人匆匆忙忙进入安检门,有的人高高兴兴从安检门出来。两个人拥挤在纷杂的等客群中,手中没有举个牌子说是接待哪位贵宾,只是身穿西服的小伙子人人都说他俊俏,还有旁边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人脸上爬满了皱纹。

他们要接的人,是一个在日本读完研究生的人,没错,这个人是邓婷婷。她终于学有所成回国来了。等她下机的小伙子是李晨凯,那个金丝眼镜是蔡教授。蔡教授现在不再是教授那么简单了,这几年他持续着书创作,已经超过五百万字创作的他,人们称之为作家。看看李晨凯吧,他其实没有什么变化,还像几年前风流倜傥。不过他比以前成熟了,这要拜杜氏总裁这份重任所赐。

“教授,我看见你又开始创作着述了。”李晨凯两手藏在裤兜里,眼望前方,紧紧盯着乘客经过的安检门。

“数你最关心我的着述了。”蔡教授右手托起金丝眼镜,用浓浓的书气说。

“今天不是你出新书的新闻发布会吗?”李晨凯问。

“对啊!可今天要是有十个八个新闻发布会,我也不会参加。”蔡教授拍拍李晨凯的肩膀,转过脸看他,语气有点严肃说:“赶紧和婷婷订婚。”

李晨凯迷糊着双眼,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安检门过来,远远向他们招手:“干爹,晨凯。”在日本生活了五年的邓婷婷,早已把大和民族的着装和行为习惯摸透了,眨眼一看还真像个日本小萝莉。她不小了,本来她身上就有一种美丽端庄的气质,再加上她这么一打扮,就显得更加像个明星迷彩动人了。

邓婷婷高高兴兴地跑过来,蔡教授以为是要抱他,没有想到第一个拥抱给了李晨凯。蔡教授吃醋说:“哦!你眼里只有晨凯一个人,干爹就不存在了。”

“干爹。”她接着抱了蔡教授。

“来,我帮你提行李。”李晨凯说。

“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堂堂正正的李总裁帮我提行李?”邓婷婷开玩笑说。

“好了,不多说了,咱先上车,回酒店。”蔡教授说。

一出大厅,风刀霜剑迎面而来,刺骨的冷意直让人打哆嗦。李晨凯把脖子上的围巾给邓婷婷围上,关了车门,渐行渐远地离开了机场。他谙熟机场交通,不一会儿上了高速,向订好的酒店奔去。只是天公不作美,一场霜降给机场高速增添几分颜色,白皑皑的雾气像是扯破的棉絮在空中乱飞。

蔡教授说:“这鬼天气非耽误我的新闻发布会不可。”

一阵抖动,车轮在雪面上打滑。李晨凯放慢车速:“谁说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不重要的?”

“哦,干爹,你什么时候学会心口不一了?”

蔡教授往手里哈气,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知道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对你很重要,所以我这不就想着开快点吗?可你看这车堵得……”李晨凯不满意这样的天气。

“不急,不急,你把车速慢下来,待会你在前面路口放我下来,我坐计程车去,你送婷婷先回去。”

“这怎么行呢?”邓婷婷说,“外面大冷天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计程车?”

蔡教授执意如此,打开车门,下了车,不停地搓着两手。邓婷婷把她的围巾给蔡教授系上。不出一刻,一辆计程车来了。

邓婷婷对蔡教授说再见:“撒哟拉拉(日语)。”

李晨凯启动汽车:“说说你在日本都学什么?”

“我主修的是工商管理,知道我为什么选这门课吗?”

李晨凯摇摇头,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偶尔侧过脸看看一派日系的邓婷婷。

“我想,读经济类的,对你会有帮助,所以我放弃最爱的哲学。”

“不过说实话,哲学确实挺无聊的,当初为什么不选市场营销或者商务管理之类的专业,这样我就不会在头几年遭殃了。”

“其实哲学也没什么不好的啊,看个人吧!”

“我们班真正从事有关哲学行业的好像也没几个。”

“对哲学最情有独钟的,了解最透彻的,应该就是健杭了……”

李晨凯一阵急刹车,前面的交警向他招招手,示意从旁边小道绕过去:“前面的路封住了,过不去。”裹着大衣的交警大声喝他。看来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临,这几天的天气越来越糟糕。哎,还不是人们恶意破坏环境的结果,政府老说要保护环境,能真正落实到环境保护的究竟有几项实施?要是以前,在亚热带地区,能见到冰霜就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现在毛茸茸的白雪布满了大街小巷;眼看暴风雪又来了。

为何婷婷一回来便碰上这个不祥的天气?他们只好被迫在附近小镇休息一晚,明天再回酒店。时间是非常宝贵的,一个晚上可能会让杜氏顷刻之间发达成商业巨头,然后又惨烈破产。有关桉树的收购案现在正如火如荼进行着,这单收购案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差错,这可是杜氏倾注的全部心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忙,他也得抽出时间接婷婷;再忙,也要调养一下感情生活。现在他难得来一次广州,他想抽个时间回学校看看。

邓婷婷睡得跟酥油茶一样香。他不想惊醒婷婷,便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学校。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学校变得荒凉毫无生气。枯黄的树叶洒落一地;不见清洁阿姨的身影;课室门口的牌子已经脱落,墙壁一道深深的裂缝映入眼帘;校园的杂草没过膝盖……

他问保卫:“大叔,怎么这个学校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