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浼眸光一凛,讥笑一声。“张妈,屋子是景七的,床是景七的,你让你女儿睡景七的床,适合吗?”
“她们都是女孩子,睡一张床怎么了?何况,景七残疾,我安排宛儿和她住一个屋子,方便照顾景七,你婆婆回来了,看到我这么安排,她也不会有意见。”张姨妈将解母搬出来,婆媳很难处,儿媳妇见到婆婆如同老鼠见到猫,畏惧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景七才十四岁,是女孩子,至于你女儿……”秦浼上下打量着胡宛儿,长相不是倾城倾国,也算是清丽可人,标准的黄皮肤,脸上没有风吹日晒的痕迹,想来在乡下也是娇养。
只是,胡宛儿的年龄应该满了二十,乡下人结婚都很早,年满二十未结婚,这其中的隐情不言而喻。
“孩子应该能打酱油了吧?”
“景四媳妇,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闺女还没说婆家,你这样污蔑她的清白,你存的是什么恶毒心思?”张姨妈怒不可遏质问。
秦浼一脸的震惊和错愕。“还没说婆家?真的假的?你闺女看着有三十了吧?三十了还没说婆家,是身体有什么隐疾吗?看你闺女长得也不差,按理说这样的长相,十里八村早就有媒婆踏破你们家的门槛儿说亲了,难道是你闺女不能生?农村人思想观念比较守旧,娶妻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你闺女就是貌似天仙,不能生育也让人望而却步,理解,理解。”
“你……”胡宛儿当场准备发飙,却被张姨妈阻止。
“景四媳妇,造谣中伤是会被抓的,我女儿才二十一,身体很健康,至于你说的隐疾,根本不存在,我们家的门槛儿早就被十里八村的媒婆踏破了,我闺女这么优秀,农村的那些小伙子根本配不上她,算命先生说了,我闺女是富贵命,未来的丈夫是城里人。”张姨妈在说这句话时,目光看向解景琛。
秦浼不屑的冷笑,就差没直接说,胡宛儿要嫁的人是解景琛了。
“才二十一岁啊!看着像三十岁了,张妈,你闺女长得真显老。”秦浼故作震惊的说道。
“秦浼。”胡宛儿怒吼一声,面对秦浼的挑衅,她忍无可忍。
“呵呵。”秦浼露出恶魔般的冷笑,在匕首上弹了一下,发出清脆声,匕首也闪烁着银光。
胡宛儿想到秦浼教解景珊的话,尤其是抹脖子的动作,胡宛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妈。”胡宛儿急切的跺脚,张姨妈在她腰间掐了一把,换来胡宛儿痛叫出声,张姨妈向她使了个眼神,顿时会意,白眼一翻,晕倒在张姨妈怀中。
“宛儿,宛儿,你怎么了?”张姨妈急切的叫道,拍了拍胡宛儿的脸颊,又故作紧张的掐她的人中,胡宛儿才一口气上来,睁开眼睛,在张姨妈怀中委屈又虚弱的哭泣着。
这母女俩还演上了,秦浼看着极品的两人,张姨妈是解父前妻的亲妹妹,解父的前妻也是这样吗?
想到解父前妻所生的三个孩子,除了解景玮,秦浼都觉得很正常,三观很正,解景玮是受了许春艳的影响,假如,解景玮但凡娶了一个明理的妻子,解家都不会有这么多事儿。
“景四,帮我把宛儿抱到床上去。”张姨妈对解景琛说道。
解景琛听而不闻,秦浼怒了。“老巫婆,你在恶心谁呢?”
想霸占景七的屋,霸占景七的床,还想让解景琛抱,真把解景琛当她的女婿了吗?
“你叫谁老巫婆?”张姨妈也不忍了,秦浼叫她张妈,她都觉得逆耳,现在又叫她老巫婆,她在解家几年?秦浼才嫁给解景琛多久?
别说这些晚辈,就是解建国和乔言秋对她说话都要客客气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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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怎么?没听见吗?”秦浼眸底凶光乍现。
“你……”张姨妈气得浑身颤抖,怒火中烧,看向解景琛,颤抖的手指着秦浼。“景四,你就放任她对我不敬吗?”
解景琛双眸微凝,语气深冷。“张姨妈,你是仆,她是主。”
他这话将两人的身份表达得很明确,张姨妈是仆,秦浼是主。
张姨妈的脸色很精彩,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春艳信中有提醒,景四这个媳妇很厉害,不可小觑。
张姨妈能在解家住下,懂得审时度势,不会与解景琛硬碰硬。“是我的错,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
“妈……”
“闭嘴。”张姨妈斥喝一声,怀中的胡宛儿识趣闭嘴,张姨妈温柔的目光看向解景珊。“宛儿,景七不愿意你与她住一个屋子,不屑你的照顾,算了,景七有亲嫂子了,疏远我了,没事,走,宛儿,去我的屋睡。”
秦浼见张姨妈能屈能伸,没多说什么,收起匕首还给解景珊,提起地上的行李,在张姨妈扶着胡宛儿出屋前丢了出去。
“秦浼。”胡宛儿怒吼一声。
张姨妈扯了一下胡宛儿的胳膊,看着秦浼讽刺道:“好大的主人架势。”
解景琛那句,你是仆,她是主,很有杀伤力。
“仆就是仆,主就是主,别妄想鸠占鹊巢。”秦浼声音冷冽,一丁点面子都不给她们母女。
张姨妈没接她的话,意味深长地看秦浼一眼,放开胡宛儿,提起被秦浼丢出去的行李,带着胡宛儿去她的屋子。
张姨妈的屋子,在解母和解父屋子的右边,左边是堂屋。
“景七,没事吧?”秦浼看着解景珊,眼底染上一抹忧色。
解景珊摇头,勉强朝秦浼挤出一抹微笑。“四嫂,我没事,别担心,对了,四嫂,你的眼睛没事吧?”
“没事,滴几天眼药就好了。”秦浼的左眼有些睁不开,刚刚只顾着输出怼人,将受伤的左眼抛之脑后。
解景珊松了口气,看了一眼秦浼有些红肿的左眼,说道:“四嫂,我累了,想要休息。”
“那你休息。”秦浼没多问,走出屋子,关上屋门。
秦浼也累了,回屋倒在床上,解景琛先洗手,给秦浼滴眼药。
秦浼左眼睁不开,需要解景琛掰开才能将眼药滴进去,没有在医院查检时那么红了,药性起了效果,解景琛松了口气。
“秦浼,对不起。”解景琛愧疚地道歉。
凉意减轻了疼痛感,秦浼闭着眼睛,滴进去的眼药有些从眼角流出,秦浼抬手,擦了擦,开口道:“下次别戳我眼。”
“好。”解景琛点头,不敢玩她的睫毛了,玩睫毛有危险,一个不小心就戳眼。
“解景琛,你张姨妈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