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刚才可是捐了一百万两银子,国师这才高抬贵手。”
“王大人,额建议你,还是提早准备后事吧!”
顾媚媚吓了一跳,忙劝王应熙:“干爹,要不你也捐银子?”
王应熙不在意地挥挥手,“本官又没犯事,捐什么银子?”
话音刚落,十几名汉子大步而来。
为首的一人朝王应熙亮出一块腰牌,“王郎中,你的事发了,到京城东厂走一趟吧!”
王应熙强撑着辩解道:“本官犯了什么事?”
那东厂头目一声嗤笑,“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底数?有什么话,留着到东厂说吧!”
王应熙大急:“我的兄长是王应熊……”
几名东厂番役一拥而上,用绳子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这娼妓嘴太臭,狠狠地抽!”
那东厂头目指着顾媚媚,一声狞笑。
两名东厂番役上前。
一人抓住顾媚媚的头发,让她动弹不得。
另外一人抡起巴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
直到这时顾媚媚才知道,国师这人,还真的是怪好的嘞!
“捐银子,我愿意捐银子给国师,这盐商捐一百万,我捐两百万!”
王应熙大声叫道。
他当然知道,一入东厂深似海。
即使被捞出来,也会丢掉半条命。
银子固然很香,可没命重要啊!
“捐银子?”
东厂头目自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
“这盐商捐一百万两银子,来平息国师的怒火。”
“而你……嘿嘿,你得捐上全部身家,说不的还要搭上你兄长的。”
“你这狗日的东西,瞅瞅你干的是人事?”
王应熙瞬时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不住地说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东厂的人将王应熙、顾媚媚以及随从们,一股脑儿地抓走。
这时候人们才将飘落的金箔,捡拾干净,纷纷称赞那位王大人是个大好人。
本打算找王应熙道谢,却他已经被抓走了。
获知这一消息,人们全都愣住了。
今天王应熙一掷万金,注定会轰动天下。
可人却被进了东厂……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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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逍离开扈通院后,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荷花。
一行径直去了码头,登上座船,顺流而下。
云逍伫立在船头,依然是余怒未消。
“王应熙之罪,不在于穷奢极侈,而是利用人们的善心大肆敛财。”
“人性最大的恶,莫过于此!”
“王应熙的所作所为,让官府的公信力丧失殆尽,让朝廷丢掉民心,必须严查!”
“不仅是他,南京户部,以及王应熊,全都要一查到底!”
“小人已经安排人去查了。”王承恩赶忙应道,心里跟着一阵叹息。
王应熊这次算是彻底完了。
不过他也是活该!
古往今来,哪个官员不贪?
千不该万不该,王应熊不该纵容,不,绝对是授意弟弟王应熙,以养济院的名义牟利。
偏偏那王应熙,还张狂到跟盐商斗富。
不作不死,说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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