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全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像泄了气的皮球,野子接着吼道:“应我三件事儿,要不,当着泽木队长的面,我弄死你。野子说着,脚猛一用力,郭全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郭全当然知道,野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能做到这样的事儿,日本人来中国就是来烧杀掠强,我要是在这样挣扎,泽木定会让野子杀死我,不会给我留任何生的机会。
野子说的三件事儿,郭全想听听。在郭全心里,啥都不说,就一个司令,皇军给我的荣誉是蛮大的,至于睡不睡女人,那就是你的本事儿了。野子厉声道:“一,三天内搞清获嘉共党、八路的组织、领导名单和经常活动场所、地点。二,迅速查清四十八人侦察队到没到获嘉。三,弄清庄平的活动轨迹。”
“庄、庄平是谁?”趴在地上的郭全问。
“不知道庄平是谁?记得你一次抢了三匹骡子吧。”
“我想起来了。”郭全趴在地上歪着头斜看着野子说。
“庄平是帝国进攻焦作、山西的绊脚石。是获嘉抗联的领导者,是大日本帝国在获嘉的心腹大患,必须斩草除根。”
卞喜善、孟祥云来到济世堂药铺的门前,夜色中,“济世堂”的门匾牌子清晰可见。卞喜善确认左右没有尾巴,“咕咕喵、咕咕喵。”顷刻,药铺回应了一声“咕咕喵。”随即,药铺门拉开了一条缝,一位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长衫的中年人顾不得穿戴整齐,一步跨出门槛儿,卞喜善迎着跨出门槛儿的中年人轻声埋怨道:“衣服没穿好,当心着凉。”
开门的中年人就是刘善民,刘善民边走边轻声问后面的卞喜善:“没尾巴吧?”
“你放心。”
“就你们两个?”
“兄弟们都在后面。”
刘善民闪回身,卞喜善、孟祥云跟着走了进来。看到卞喜善、孟祥云背着长枪,刘善民用询问的眼神,瞟了一眼卞喜善和孟祥云腰间的盒子枪和肩上的长枪没有说话,卞喜善感觉到了中年人目光的问询,笑了笑,孟祥云也笑了,中年人却懵了。
卞喜善拍着刘善民的肩旁笑笑:“长枪,是鬼子刚送的。”
刘善民更懵了,问:“你俩和鬼子干了一仗?”
孟祥云笑着回答说:“刚和他们玩了个小游戏。”
听着卞喜善和孟祥云的回话,刘善民直接把卞喜善、孟祥云带到了后院。
这是一家以售药为主,集诊断、治疗、于一体的临街药铺,药铺白天接诊、治疗、售药。药铺临街一溜五间,门在中间,左边是诊断治疗,右边是售药和临时床位,临时床位只提供白天诊断。药铺后面是个空旷的大院子,干枯的蒿草足有一人多高,整个院子显的清冷荒凉,简直象多少年无人问津。再向后是几间外观破旧房子,残垣破壁,年久失修。
刘善民来到紧邻药房后墙的墙根儿,拨开堆在墙根儿的破箱烂袋,推开下面的石板,这是通往后面残垣破壁屋子的地下通道,进入通道向前走,来到后院的南头,刘善民搬着木梯靠着向上的出口处,登上木梯,两手托起出口上的盖板,卞喜善和孟祥云随着刘善民登上木梯出了道口,走出里屋,外屋豁然开朗。诺大的屋,有桌有椅,桌案上有书籍、文件,炉子里有燃尽的炉渣。这是获嘉抗联活动联络中心,也是抗联重要会议召开、商讨、决定的地方。侦察队这次来获嘉的首要任务就是联合当地的抗日团体粉碎鬼子利用道清铁路,屯兵入侵焦作、山西控制煤城、煤省。就是扩大抗日力量,宣传抗日成果、动员更多的民众团结抗日。
刘善民看着和自己一起从地道走进屋的卞喜善、孟祥云问:“来了多少兄弟?”
卞喜善不加思索的回答:“四十八人。”
“要说这儿能住的下,为了安全,必须分开住。你俩现在去迎接兄弟们,我去安排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