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聋子?”郭全恼羞成怒的对保安团小队长吼道。
保安团小队长赶忙向郭全点头哈腰的说:“去,我就去。”
保安团小队长一挥手吼道:“兄弟们,谁抓着抗战分子谁有赏。”
石磙不在沉默,伸手抓住保安团小队长的领口愤怒的吼道:“你长了几颗脑袋,要不要我先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尿罐?”
保安团小队长当然知道石磙和郭全的关系,可又谁都得罪不起,吓得身子颤抖得连忙说:“你们都是爷,我听谁的?”
“你要敢去,我就弄死你全家。”
保安团小队长吓的脸色苍白,头上冒着冷汗说:“让我死可以,不能牵涉我的家人。”
郭全看着石磙这样对付保安团小队长吼道:“你要这样,我可不客气,这可是你要撕破脸皮。”
“撕破脸皮怎么了,有种你把我交给日本人。”
郭全已经疯了,抽出枪就要向石磙射击,石磙眼疾手快,左手一挥,一个箭步上前摁倒了郭全,郭全已经扣动了扳机,只听“啪啪啪”郭全手里的枪斜着向空中连射了几发。石磙厉声吼道:“郭全,你这个汉奸。”
石磙姓石,名峻山,之所以叫石磙,是村上人送给他的绰号,因人个儿不太高,却膀大腰圆,肌肉结实,走路发出腾腾的响声,脚过之处,像石磙碾过的平地。郭全正是看重了石磙的这一点,才和石磙走的近,匪友们也是看中了石磙的处事,认理不认人。石磙和郭全争夺着手里的枪,石磙吼道:“中国人和中国人怎么闹都可以,我们都是一家人,皮坏瓤不坏,哪怕打的头破血流,打断骨头连着筋。小日本来中国胡闹,一万个不可以。这是对我们民族的侵犯、国土的践踏、家园的糟蹋。那边的祖孙俩无辜的被小日本残杀,我们再不拧成一股绳,我们离被杀还远吗?只要拧城一股劲儿,别说小日本,就是阎王爷也害怕。”
到了这个份儿上,什么兄弟情不情,石磙夺过郭全手里的枪吼道:“我们俩的事儿是家事儿,我们和小日本是国事儿,国事儿比家事儿大,为了小日本,你竟敢向我开枪。”郭全被石磙压着,根本听不进石磙的劝说,向保安团小队的队员吼道:“开枪打死他。”
郭全在石磙身下发出杀猪般的吼叫着:“有本事儿你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会场上除了中年妇女的悲怆哭泣和百姓的愤怒,剩下就是郭全手下保安团的一个小队,队员们谁敢来劝阻,待石磙挺立站起,郭全一个翻身跳起,对身边的几个保安团小队的队员吼道:“你们瞎!有人欺负老子,你们幸灾乐祸?”郭全说着飞起一脚踢向了一个保安队员。
要说小更该对郭全心服口服,看到石磙和郭全到了这个地步,该出来为郭全助一臂之力。自从郭全接受了泽木的司令后,小更从中看到了郭全是一个讨好日本人的东西,是个对内欺凌霸强,对外点头哈腰,对中国人残忍不让,对日本人像只哈巴狗。轻者说,这是把弟兄们都养成日本人的狗,替日本人咬中国人,重者说,替日本人做事儿、替日本人收集情报,替日本人戮杀中国人,这可是彻头彻尾的汉奸。我是中国人,中国人和中国人,做点儿过头的事儿可以理解,我咋能给日本人当狗咬中国人?这不成了汉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