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甫伤势很重,需要马上手术。裴智林、卞喜善、庄平、章标、路明研究后想把周甫在城外找一僻静处手术。因为今天鬼子在城西吃了大亏,一定会全城搜捕枪伤的八路、游击队员。刘善民却不同意,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哪儿也不去,就在我的药铺手术。
“那可不行,这不只是周甫的安全,还有你的安全。一旦出了问题,这对以后我们在对敌斗争中伤员的手术、救治、用药以及联络站的工作都会带来诸多问题,一旦让鬼子闻出点儿味儿,对我们整个获嘉的抗日大局是个大损失。”
刘善民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就目前周甫的伤势情况,不能到外面救治,多延误一分钟,对周甫的生命就少一份保障,我们就要在鬼子的眼皮底下抢救我们的伤员,我们就要在鬼子的眼皮底下壮大我们的抗日力量。”
见刘善民主意坚决,裴智林问:“你打算把周甫安置在药铺的什么地方进行手术?”
“药铺后院的地道里。”刘善民恳切认真的说。
裴智林看了看夜幕笼罩的窗外想了想,这也未尝不可,这样对周甫的救治能更及时才是上策,虽然危险,手术、用药、护理都能就近,能减少好多麻烦,至少从往返出诊这一点儿,能减少鬼子的怀疑。
周甫被秘密的送到刘善民的药铺后院地道里,刘善民随即投入了紧张的手术。
刘善民刚插好药铺门准备下地道里观察周甫手术后的情况,“咚咚咚”的砸门声象要把门砸破,刘善民一惊,边问边去开门,刚抽开门闩,宪兵队、皇协军、保安团、维持会的几个人象狼一样扑了进来,刘善民问:“啥事儿?”
一个鬼子右手拿着枪,左手一伸,抓住刘善民的衣领瞪着眼睛吼道:“你的窝藏八路游击队。”
刘善民泰然自若的说“空口无凭。证据?”
一个鬼子摇着头,使劲儿的嗅着屋里的空气吼道:“怎么有血腥味儿?”
刘善民不屑一顾的看了一眼说话的鬼子说:“看你那杀气腾腾的样子,还说我血腥味儿,恐怕是你刚杀了人带来的血腥味儿吧。”
刘善民说话的同时,一个鬼子打开了药铺的后门,后院一片漆黑,空旷的大院里一米多高干枯的蒿草被寒风吹的点头弯腰,靠药铺后墙一堆废弃药袋、药渣和废弃垃圾覆盖着地道的口,顺着后门口向左蒿草间一条狭窄的小径弯弯曲曲向前延伸,一个鬼子打开手电和皇协军、保安团、维持会的几个人向延伸的小径走去,小径尽头是一片旱厕,一股臭气熏天的臭味儿让走在前面的鬼子用手在鼻子根儿来回搧风,前面的鬼子摇着头用手边搧着风边吼道:“撤、撤。”
裴智林、卞喜善、庄平、章标、路明离开药铺后,商讨有关明晚鬼子宪兵队的增援应对方案,裴智林分析了今天鬼子在城西的溃败,鬼子一定会在全城搜捕伤残嫌疑人,一定会开会报复杀人。如果现在在城东铁路放置好炸药,一旦鬼子开会报复杀人,我们就引爆城东铁路,这样既能打乱鬼子的会场报复杀人计划,又能阻断明晚鬼子援兵从铁路而来。
“阻断鬼子的通信联络是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通讯的中断,会让鬼子乱套,通讯的中断会给鬼子以致命的打击。”裴智林认真的分析着目前的情况。
“那鬼子现在已经乱套。”路明满有把握的说。
裴智林望着路明,带着欣赏的目光像是在询问的说:“你就那么自信?”
路明点点头接着说:“城西铁路爆破后,我们在向城南潜伏的同时,就派出两个队员对城东的通讯线路最大限度的破坏。没有了通讯,鬼子就是聋子,就是瞎子。”
庄平问路明:“执行任务的队员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