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全拖着伤残的腿、脖子上垂下的布条兜着右手和伤残腿的孙石,被押到了游击队的队部关了起来,郭全对孙石的软弱出卖和对泽木兵力情况部署的招供感到不可理喻,郭全看着孙石狠狠的骂道:“没有骨头的东西,三句话吓得你屁滚尿流,皇军知道你今天的事儿,够你喝一壶。”
孙石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郭全,郭全象是受到了欺负,可绑着的手无法发泄,只得拖着伤残的腿向孙石猛踹过来道:“我看你是活够了。”
孙石见郭全的脚飞来,一闪,躲过郭全的飞脚说:“不是我活够了,是你活够了。”
“你说什么?”
到了这个地步,孙石并不害怕郭全,“维持会长不是我要干,你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要说我活够了,我没有把日本人当成爹,我说你活够了,那可是全县人都知道,你狗仗人势,在日本人面前象孙子,点头哈腰,看见日本人想喊爹,你这个汉奸,中国人饶不了你,你的下场比日本人好不到哪儿。”
郭全正要发疯,两个游击队员打开门推进来一个腿受伤瘸着的女人后,“啪”一声锁上了门。郭全看着推进来的女人,心里一怔:“这不是之前泽木让我睡的春景楼头牌女人野子吗?我郭全虽没睡成,总算有一段空头艳史。”郭全虽没说出口,脸上却露出一副戏弄得意之相,色眯眯的看着被推进来的女人。
野子拖着打伤的腿,眼神象两把杀人的利剑,直逼郭全,郭全没有躲避野子凶残的眼神,我是汉奸被八路抓了,你是日本的什么狗屁间谍不也照样被八路抓了?郭全看着野子,用带有戏弄的口吻说:“乖乖,你咋也让八路抓了?”
野子怒目着郭全,郭全却不在乎野子的眼神儿哈哈的笑着说:“看来我们情缘未了。”
野子当然知道郭全的意思,向郭全跟儿挪了一步隆起嘴,对着郭全的脸啐了一口浓痰狠狠地说:“不要脸的东西,敢在八路、游击队这儿透露一点消息,让你全家一天过忌日。”
郭全并没恼,而是使劲把右臂向脸根儿拉了拉,想擦去野子吐在脸上的浓痰,由于反绑着手,郭全使劲拉臂也没擦去脸上的痰,郭全走到孙石面前,绷着脸吼道:“快给我擦擦。”
孙石不屑一顾,歪着头狠狠地说:“日本女人奬你的东西,我可不敢擦。”
听着孙石的戏言,郭全一瞪眼把脸向孙石的衣服上一蹭吼道:“好你个孬种,你擦不擦。”
郭全的脸在孙石的衣服上擦去了浓痰,扭过脸又斜睨着野子说:“来到这儿,别那么大口气,进不来那才叫本事儿,这儿不是日本人说了算,进了这个门,我们都是被审查对象,进来了,都一样,想让八路放过你,想让中国人放过你,那是做梦。”
道青铁路被炸瘫痪了,电话也通了。泽木盯着桌上响铃的电话,不想去接,可又怕错失重要的东西,犹豫几秒后,泽木拿起话筒,是田岛打来的,田岛在电话里命令,亥时要做好守卫宪兵队增援的安全保卫,获嘉是关乎帝国占领焦作煤城和山西煤省的重要咽喉,必须保障增援宪兵队的安全。
“嗨。”一个少佐走进来向泽木敬礼。接着几个少佐、中佐陆续走了进来。
泽木看着进来的少佐、中佐,厉声吼道:“刘猛!”
刘猛还没进屋,在门外听见泽木点自己的名字,小跑步进屋对泽木“刘猛到。”
“陈甩,”泽木吼着陈甩的名字喊。见没人应声,泽木吼声更大:“陈甩。”
小队长看泽木正在气头上,撇了一眼周围的人,然后目光落在泽木的脸上说:“陈甩率保安团进北门的时候,被八路击毙,尸体还在城北门外。”
“你说什么?”泽木暴跳如雷,伸手抓住小队长的衣领吼道:“为什么不报告?”
小队长向后挺着脖子,挣扎着泽木的手说:“我们也是刚从北门来,这不,我就是来向你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