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西青说道:“每个月要陪你几次才够租赁?”
“娘子,租赁得用钱”
“没钱。”
之前鄢陵县衙役搜山的时候,就注意到居住在此的她,有意驱逐她。
起初她见来人太多,而且都带有武器,料定自己无法格杀。想用身体解决问题,还是想到对方人多放弃了。
吕西青在被抓捕之前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现在却处处想着用身体解决问题,可见吕家在这皇城司牢狱,经历了多少污秽之事。
突然她又想到卫昶临走时跟她交代的身份,决定冒险一试,自称是卫昶留在这的外室。
谁料到这招还真有用,听闻是南衙公人留在此地的外室,一伙人都心领神会的笑了,笑的一个比一个淫荡。
“娘子,这茅屋……”
“这茅屋我住着。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过夜。”
最终卫昶无奈的点了点头,左右“作价两贯”的“豪宅”,想住着就住吧,就当做找人给看房子了。
路过鄢陵县城的时候,卫昶有心去一趟县衙跟那几位仁兄解释解释,又怕 越描越黑,干脆直接回城了。
东京城内。
华儒所犯的罪责按照《折杖法》判处杖刑,但因为他的行为令人不齿,加之犯事儿地点是在“重法地”东京城,所以杖数判的多了些。
此刻的华儒正趴在床榻上,向李岐山回话:“属下在府院狱中羁押时,本想趁机向狱卒贿赂,以探听虚实,谁想到府院的狱卒与以往所知完全不同,竟然也变得清廉起来。属下无奈只能向那些羁押日久的囚犯询问,但无一人是三年前关押进来的,所以始终未能探知三年前的经过。”
李岐山点点头,华儒入狱这步棋本身也没让他抱太大希望,看来想知道卫仲铭的事儿,还得另想办法。
三年前他跟卫仲铭达成协议之后,协助他派人刺配泾州。但他始终不明白卫仲铭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觉告诉他卫仲铭这个老狐狸肯牺牲这么大,所图必定很大。
幸好他没有与卫仲铭见过面,否则卫仲铭是卫慕山喜二公子卫慕擎的事儿早就瞒不住了。也幸好他不知晓当初刺配的就是卫仲铭本人,否则早就全力探索了。
这个华儒是在东京潜伏多年的老人儿了,与吕家一样都是当初张浦安排下来的钉子。李岐山实在是不该因为一个感觉就启用这种人。
安慰了华儒几句,李岐山又将注意力转嫁到本玄道长那边。
之前已经安排人手跟踪本玄道长,结果差点与被本玄身边的皇城司察子团灭。
皇城司察子将李岐山的人当做了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人,哪里肯轻易放过,立刻就将这伙人包了饺子,李岐山的探子为此折了两个人手。
现在李岐山已然确定,这是宋人给他设下的一个局,就是为了请君入瓮。可是宋人如何知道他的长相?
想起本玄道长的脸,李岐山实在觉得不像是替身。
就在这天夜里,那伙真正的“饺子馅”出现了。皇城司察子因为白日里与李岐山的人恶斗一场,有些损伤。再加上谁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一天时间里偷袭两次,终究还是大意了。
三名身手卓绝的黑衣人,就在这天夜里摸进了道观中。
起因还是纯山道长要出恭,他伤在手臂不影响行动,所以出恭的事儿也不用惊动自己师父。
当纯山独自一人走到院落中的时候,接着明月和雪地,一个黑影引起了他的注意,纯山道长刚要喊出一声“谁。”
另一个黑影手持短刀重重插在了他的后腰上,顿时纯山发不出声音了。
很多人以为背后用刀偷袭需要先捂住对方的嘴巴,才能让其不出声。其实当你一刀深深的插入对方的身体,那种痛楚让对方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捂嘴的举动纯属多余。
纯山倒在血泊中,看着自己的鲜血一丝丝染红地面薄薄的积雪,看着三个黑影悄无声息的向屋子走去。
纵然他万分焦急,却无法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