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水越想越是心寒,不由从腰间抽出青雀鞭,要去寻肖紫衿理论一番,白江鹑慌忙将其拦住。
“老四,无凭无据的,乔姑娘也没说什么,你去找肖紫衿能做什么?你又打不过他,而且他万一当真只是关心一下乔姑娘,你岂不是冤枉好人。”
他说得倒也有理,石水面色不霁,也只能道:“算了,不提这事了。白鹅你去瞧瞧彼丘,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那个样子,倒像是门主被他害了。”
“老四,别胡说!”白江鹑本是嘻嘻笑着,听到她这么说,忙喝道,“彼丘一向最为敬重门主,门主出事了,他心情不好,吃不下饭也是有的。”
“我只是随口一说,”石水抚了抚腰间的长剑,“这把剑是门主送的,我定要用它为门主报仇,杀尽金鸳盟的魔头。”
她望了眼厅上挂着的李相夷诗画,那是少年门主于酒后所画的一幅兰草,她每次路过总会瞧上几眼。此刻,她的面上悲戚,目光凝重,紧握着剑柄:“若是让我知道有人勾结金鸳盟,害了门主,我定不放过他。”
这时,只见阿柔匆匆前来,诉说肖紫衿破门而入一事,石水当即随她赶往乔婉娩的院中。
乔婉娩却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石水,似乎想要确定什么,却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
李相夷伤得极重,所中的碧茶之毒又极为凶险,害他之人就在四顾门内,除了肖紫衿,只怕还有他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每个人都可能出手相害,她并不敢拿他的性命去冒险。
江湖终究是以武力说话,而一个失却绝世功夫,短期内极难恢复的李相夷,面对这浮动的人心,真的还能稳坐四顾门主之位么?除了肖紫衿,其他人可有觊觎之心?
四顾门与朝廷达成约定,裁决江湖之事,此事能成,本就是朝廷迫于形势的几分无奈之举,近来朝廷似乎有些不甘心,暗地里颇有几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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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江湖事,便是管束了江湖人,李相夷由此惹下了无数仇家,众多无法无天之徒虽迫于他的功夫深不可测而暂时低头,若是让他们知晓了李相夷此时的虚弱,只怕顷刻间便会有无数的刺杀扑来。
东海一战后,暗地里窥探四顾门的人不计其数。李相夷已被下手害了一回,门内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已被收买,伺机再次出手?
内忧外患,只能暂避,寻一个安全之所,待解完毒养好伤后,再做打算。
乔婉娩客气同石水道谢后,便手书一封信,吩咐阿柔送回乔家。那是一封命留守乔家的忠心老管家好好安顿阿柔的信笺,乔婉娩做事总是极为妥当的。
至于他们二人去往何处,李相夷颇为歉疚地凝望了她半晌,缓缓道:“阿娩,你可愿随我回云隐山……师父师娘你见过的,他们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