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定前面确实是一路走上来的,只不过在他固有印象里,鲁定确实是一位手无
缚鸡之力的老教授。
先入为主的思想确实要不得。
“成,那一起上山瞧瞧,就是这山上可能熬的比较厉害。”
这边的薛成远也不墨迹,等屯里面人聚齐,招呼着老队长跟屯里面壮劳力,还有几个半大小子,将渔网跟其他工具全部装好,吆喝着往上山走。
丰收年,丰收时。
相比较平原地带,王家屯在经过秋季丰收后,还有山林野兽丰收,现在还有湖中鱼获丰收。
也就是王家屯,换个什么张家屯,直接能喊出来张三丰了。
等到地方,薛成远定点,众人敲冰窟窿。
“我说老于,跃民他们玩就算了,你咋还上手了?”
转过头看着于兴生在那拿着铁镐跟着在面前敲冰,薛成远哭笑不得:“你这注意点,年轻人长时间这样都受不了。”
“我就上上手,这不是图个新鲜吗。”
于兴生敲了一阵喘着大气给铁镐递给旁边人:“不行了,这年纪大了敲不动了,歇歇歇歇。”
“这不服老真不行,早先时候跟着部队走的时候,几万里路都能走下来。”
“这才多久一会就给累着了。”
“老于叔,你歇着我们来,你这客人咋能让你累着。”
“要是给你累坏了,成远这回去可不是要削我们!”
“那削我们我们都不敢动,站着给他削!”
“哈哈哈!”
一群人乐呵的继续打着冰洞,给于兴生听着乐呵笑着:“这话说的,还不敢动,有这么吓人吗?”
“老于叔,你不懂。”
栓子直起身看着于兴生:“我们虽然年纪比成远大了点,但这也是跟薛成远上过课学认字的。”
“就这也是成远教我们的。”
“人家是老师我们是学生,老师打学生,哪个敢乱动嘛!”
“可不是!”
于兴生笑着道:“合着还是个大老师,那我去跟薛老师聊聊去。”
说着走到一旁,看着薛成远悠闲的样子:“你这样屯里面人就没意见吗?我看你打来这就转悠几圈说几句话就没再动过。”
“你看看,这就误会了吧。”
薛成远看着面前众人忙活:“该我忙活我没歇着,我忙活完前面的后面总要给其他人点活干,这叫分配劳动。”
“所有人都要劳动才行,一但有一个人劳动过多,有人不劳动,这就存在偏差,心理就会出现问题。”
薛成远看着前面众人:“再说我这也不是没劳动,我这不是出了脑力。”
“黄哥,站开点!别离这么近!”
薛成远冲着远处吆喝着:“打窟窿歪了!往左边来点!对!”
看着薛成远招呼,于兴生啧啧声传出:“可以啊你这!这还带指挥,挺好。”
“屯里面乡亲给面子。”
“等会晚上您跟跃民他们回去?我这边这次准备在这边睡一晚上,等明儿早晨赶早来,起鱼获给鱼带回去。”
“然后我们再下一轮,两天两网,今年的冬捕就结束了。”
“那还不如不回了,这来回几个小时直接跟你在这睡着得了。”
于兴生看着洞口敲好,一帮人在那忙活着,按照薛成远刚刚说的开始下网:“这明天第一眼就能看着鱼获。”
“别了,这事听我的保准没错。”
薛成远说着走上下网跟前:“前面说的慢点,不然水下的漂浮棍容易歪,那边不好带过去。”
“跃民你被整了,这后面都是技巧活,让黄哥他们来就行。”
等忙活完所有,老队长带着人准备回去。
“成远这边不回去吗?”
“不回了,晚上我守夜看着。”
“要不你回去我在这守着,熬一夜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这时间离天亮还早着。”
黄挺看着薛成远:“你在这待着也没事,回家歇着先。”
“没事,你们回吧,我这边没事,明天起鱼我跟着大部队回去,后面你们再守
着。”
看薛成远确实没有其他意思,众人想想也就随了他想法,除了几人其余全部回去。
“老于同志,你们住鲁教授那边还行不?晚上冷不冷?”
“没事,别说这炕上还挺舒服的,就是这当兵的小子有点鼾声大。”
钟跃民跟张海洋笑了笑没往心里去。
他们睡觉啥样他们自己知道。
当兵训练,平时训练量大,晚上吃饭洗漱完一到床上睡觉的时候鼾声此起彼伏的,不打鼾反而不对劲。
老于也没嘲讽的意思,就是开个玩笑,来的路上都说着玩过了。
这边守着渔网的几个人在小屋旁堆起火取暖,顺便准备一下晚上吃饭的事。
“成远,晚上真的你守夜吗?要不我来守?”
二毛打着哈欠说着:“你熬夜没必要,明天还要靠你再下网呢。”
“你这打着哈欠的人就别说帮我守夜了,你自己先提提精神吧。”
薛成远看着二毛这样:“晚上少忙活点,你看看你现在眼圈都是黑的,虚的厉害回家可要好好补补。”
“瞎说,没有的事!我精神着呢!”
二毛摸了摸自己脸,强行睁开眼。
“行了,你这还是老老实实晚上歇着吧,精神都不带打哈欠的。”
薛成远看着二毛:“等会就回去歇着吧,明天有你忙活的。”
这边做饭,凑合吃点东西,其余人回到小屋里面,薛成远披着衣服坐在火堆前,地上扑了一层干草,直接躺在地上悠闲看着湖面。
夜晚的长白山一片黑漆漆悄悄无声,甚至连风都没有,篝火就这么缓缓烧着,照耀着薛成远的面庞。
等到屋里面响起鼾声,薛成远越发精神。
他在想着来到长白山这一年的事。
马上就要过年了,迎接七一年到来。
来长白山已经一年多,这是第二次冬捕,再过一阵也是要过在王家屯的第二个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