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扑通一声跪在医生面前。
一边磕头一边说:
“我求求你,给我抽了吧!你就行行好,做做好事吧!以后我再也不来了,我会感谢你的。”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人家都想生,你却朝死的地方去,那有这个道理?你是否有什么初衷?但你老是这样抽也不行啊?姑娘,我劝你还是回去吧!有困难想想其它办法,不是非要卖血啊!”医生说。
“医生,就这一次,你就抽了吧!我一定感谢你的,你不给我抽了,我就不起来,我也不走了。”荷花一边求一边磕头又一边哭。
医生又看了看眼前的这姑娘,知道一定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才来的,可她目前的身体确实不能再继续了,这样下去真的很危险的,那怎么办呢?如果不抽,她的这坎就无法过去啊?
于是又看看跪着的姑娘说: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没有下次了。”
“好,好,谢谢!”
就这样医生在荷花的死缠烂打下屈服了,给她又抽了一千二百cc,比前几次少抽三百cc。
可就在她站起来时,一下子又扑倒在地上,这下把医生也吓着了。
医生慢慢把她扶起来坐在凳子上说:
“姑娘,你看看,叫你不抽了,你就是不听了,这下如何?该知道我说的话了吗?休息一下,我给你弄点盐开水来。”
荷花非常疲惫的坐在凳子上,医生端来了一杯热水,又在热水里敲了两支葡萄糖让荷花喝下。
荷花喝下了,刚才觉得口特别干苦,现在好多了,医院还在等我交费呢?
我得立马赶回医院,于是又要站起来。
“姑娘,听我劝,一定不要再抽了,如果在抽,你真的就站不起来。”
“好!谢谢了,我听你的就是。”
医生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姑娘也发出一声叹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再摇摇头说:
“姑娘,你回去要多注意休息,多喝点盐开水,最好开点葡萄糖喝!记住不要在抽了,孩子!我这里有一百块钱,还有两盒葡萄糖,每天早上喝开水时敲一支在里面一起喝,就拿去补补吧!买点吃的什么的!我虽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困难,但肯定有事,我也没有多的给你。”
荷花怎么也不接他的钱,最后医生说:
“你不收下,我就把这件事公开出去。”
“不,不要这样,我收,我收下还不行吗?你千万不要说出来,好吧!”荷花含泪说。
“好吧!那你得遵守我们的约定,不能再抽了。”医生说。
“好的,遵守,谢谢,谢谢。”荷花说。
然后,荷花结了账,拿着钱就往县医院赶,等她赶回医院去缴费,医生也下班了,她走进王忠于的父亲的病房。
荷花看了看老人,没醒,于是问问照看老人的乡亲:
“江松人呢?”
“我一来,他就让我看好老人就出去了,我也未问他干什么去,我想他可能很快就回来的?不想去了这么久。”乡亲回答。
“行,我去打几份饭回来,等下江松回来一起吃吧?”
“好的。”然后出去了。
现在问题摆在了荷花面前,确实要想医老人,自己除了抽血以外,真没还没别的办法了,可自己跟医生是有约定的,在说自己确实也感觉不能再抽了,那怎么办呢?是不是医生认为自己抽得太多了,太勤了的原故?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适当的少抽点,凑一点也可以少点啊!
荷花一边想一边提着饭回到病房,刚把饭放下。
江松在外面大叫:
“姐,我回来了。”
荷花回头一看,江松手里拿着三百块钱说: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总算回来了,还是下班了。”
“你到哪哪里去了,手里拿着钱干什么?”荷花问。
“我去借点钱,可我朋友只有这点,等下一并交点再借吧?”江松望了望荷花说。
江松进了病房,看见荷花放下的饭菜说:
“我还真有点饿了!”
于是端起饭菜就吃了起来,这样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谈。
江松犹豫再三还是遮遮掩掩的说:
“你想到办法了吗?不该这么做?一定要来注意身体啊!”江松正要继续说话。
荷花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说,又指了指老人,意思是老人已经睡了,不要说话把老人吵醒了。
可江松认为荷花是让自己不要说,或是怕老人或其他人知道了这件事。
饭后荷花看老人睡得还自然,把被子整理了整理,压了压,然后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小声对江松和又进来的几位乡亲说:
“刚才有事忘记问,你们家里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事?有事你们就回去吧!不要老是往这里跑。”
“家里现在有什么事?我们来看一下就回去。”乡亲们说。
“好,大家有空时来看看是可以的,江松,你也该回去了,找点事做,没事做,就多帮忙家里做点家务也好。”荷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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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乡亲们走了,他也接着要走,给老人把开水打来后。
“没什么事,我也该回去了,姐,你能不能不那样干?”江松临走时说。
“那样干啊!我不是挺好的啊!”荷花说。
江松差一点又把这事抖出来了,刚要出口的话又再次咽回去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看了看荷花说:
“好,我就先回去,明天我再来。”
“好!去吧!过晚了,家里人很担心的,你就先回去吧!”荷花回答说。
荷花把江松送出医院后回到病房,刚准备坐下,又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这一声惊醒了王忠于的父亲。
王忠于的父亲着急的喊道:
“花,花,你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荷花说。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本身这段时间就够累的,要是你出事了,我可没办法了,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起来没有?需要叫人不?”
“不用,不用,我起来了。”荷花说。
荷花一边说一边慢慢的扶着凳子起来了,心想幸好王忠于的父亲眼睛也看不见,如果真让他能看见的话,可能会看出问题的。
这时王忠于的父亲还在不放心的继续问道:
“花,真没事吧?”
“真没事。”荷花回答说。
荷花顺手把小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王忠于的父亲说:
“爸,先喝杯开水,你想吃点什么?我去跟你买。”
“不想吃,你去把院退了,我们回去吧?”王忠于的父亲说。
荷花一边说一边用小刀削了一个桃子递给王忠于的父亲,再把刚才的水杯接过来放好。
“爸,怎么了,还好呢!医生还没通知出院呢?你是担心药费是吗?”
“是啊!哪来那么多钱啊!”王忠于的父亲说。
“费用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能想办法的,别多想了,我去洗下头。”
然后去卫生间洗洗头,把头洗好后,又给王忠于的父亲洗了洗脸,再顺便给王忠于的父亲擦了擦身上。
擦完了,慢慢的扶王忠于的父亲躺下,心想等王忠于的父亲睡了,我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一切都要等明天把费用交了再说了。
荷花一直在想,抽血不是好办法,可目前又去哪里去找好办法呢?况且这不是一天两天能结束的。
每一次抽血最多也只够两天的费用,除了抽血想不出再好的办法。
等明天去试试再说,能抽继续再抽,然后边找找看看吧!
第二早,荷花给隔壁病房打了一声招呼,代为照看一下,她去一会就回来,刚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江松就来了,于是给江松交待了一下,出去了。
她走进医院,今天换班了,不是前面抽血的医生,于是按计划抽了九百cc。
荷花拿着手里的钱走出医院,心想我走远点看看,是否有新鲜吃的给老人弄得点回去吧?
荷花穿过两条街,过两个十字口,来到农贸市场,看见卖菜的,衣服的,什么都有卖的,不由此发出一声“还是城市好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可以变成钱,如果我们大山都能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这时一家粉蒸排骨出现在荷花面前,这粉蒸排骨我只是听母亲说过,也未能尝过,就是这个给王忠于的父亲弄点回去吧!
荷花摸了摸钱,走进店里说:
“来两个,不,来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