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窗外,狂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户,仿佛也在为他的绝望呐喊。
他终于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男人能力,已经被沈飞那看似简单的一拳给彻底摧毁了!
“啊!”
赵天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双眼因为愤怒和绝望而布满血丝,他猛地站起身,将身边的酒柜掀翻在地,上面的酒杯、摆件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
三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看着他,身体瑟瑟发抖。
“滚!都给我滚!”
赵天阳冲着她们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脸上的狰狞与疯狂让人胆寒。
三人立刻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呼呼的风声。
赵天阳颓然地靠在床尾,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他的眼神空洞而茫然,望着天花板,心中满是无尽的落寞与不甘。
一想到沈飞那张淡然自若的脸,他便恨得咬牙切齿,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扭曲的阴影,好似他此刻扭曲的内心。
“沈飞,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赵天阳面容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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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慢慢说,澄子。”
沈飞眉头紧锁,接起了陈澄打来的电话,似乎还夹杂着几声汽车喇叭的尖叫。
“呜呜呜……沈飞,我们从德国订的那批进口机床,没了!”
陈澄抽泣着,声音里满是焦急和无助,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没了?那么大个东西,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沈飞一脸愕然,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是在运输途中,物流公司说,快到岳山的时候,司机师傅就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一看,车和机器都没了……他们找了好久,报警也报了,警察还在找。”
“事情很严重,订单完不成,违约金可不是闹着玩的,厂子也可能因此垮掉。等我爸出来,看到厂子没了……呜呜呜……沈飞,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陈澄边说边哭,声音更加哽咽。
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焦虑都哭出来。
沈飞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澄子,哭解决不了问题,大小你也是个领导了,能不能控制一下情绪。”
“呜呜呜……可是我就是想哭!怎么办!”
陈澄一抽一抽的解释道。
他略微沉吟,沉声道:“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厂子高价收些零件,先把订单交了。
万众的招牌,不能砸!
你去联系几家机械厂,省内甚至是省外的都行,看看他们有没有存货或者能不能加急生产,价格不是问题!”
“啊?!这是定制零件,别家也会有订单,他们不可能腾出生产线,生产我们的零件!”
陈澄慌得手忙脚乱,心中一片茫然。
感觉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又感觉没抓住。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出高价,他们应该会考虑的。”
“实在不行,我本人会过去,亲自和他们谈谈。”
“这……真的靠谱吗?”
陈澄手里拿着电话,心里像揣着只兔子,砰砰直跳,声音里也带着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