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考虑不周!”
殇一深吸了口气,转而道:“那主子今夜可要按往常一样?”
楚璃沉吟片刻,开口:“暂且歇息两日。”
“是。”
殇一拱手,随后带领身后几人从窗户一跃消失。
他们来去无痕,除了轻轻晃动的水晶帘,似乎从未出现过。
……
楼下,夜南晴从光屏看到楚璃房间的一幕,心下了然。
十几岁的孩子,承受着本不能承受的仇恨,心态终会扭曲。
殇一没有听出楚璃话中的情绪,夜南晴却听得一清二楚。
剧情有讲到楚璃早逝于十八岁跟长年累月的超负荷训练脱不了关系,她开始还奇怪楚璃受限于玉楼,怎会武功,看来和楚璃背后的人有关。
晚些她得想办法隔绝这一事。
现在,是开门大吉的时候!
随着锣响,奢侈的雕花木门缓缓启开。
夜南晴一拢香肩上的披风,莲步娉婷的摇开手上折扇,笑脸迎客。
玉楼里人声鼎沸,夜南晴仗着习武之人的敏锐力,不着痕迹的在会场里扫视着。
今夜上场的花魁是名舞姬妃落,前来捧场的人自是不少。
舞台上帘幕拉开,一袭绯衣的女子缓缓上台,银色链珠穿插于发间。
她踏步,在众人痴迷的目光中纤腰一折,水袖顺势舞出,随后侧眸勾唇莞尔一笑,赢得满席喝彩。
魅而不俗,娇而不艳。
这形容正贴合女子。
琴声铮铮,布满了整个奢靡场。
这舞技,夜南晴都甘拜下风。
妃落本是北沅的人,隶属于原主北长青,虽然性子一言难尽,但为人相当忠诚。
一曲舞毕,妃落掩唇一笑,朝满座客人抛了个媚眼,随后开口道:
“今夜奴家心情颇好,诸位谁出价高,奴家就从了谁~”
她声音不大,却胜在极有辨识性。
一时间,玉楼人声鼎沸,直冲上楼顶。
夜南晴正要上台镇场,忽然衣袖被人扯了一扯。
转头,发现妃落的侍女白蕸惊慌不安的看着她。
夜南晴蹙眉:“何事?”
“染娘,是……有贵客!”
白蕸结结巴巴,手指指向门口。
夜南晴狐疑。
到底是哪方神圣,能让白蕸吓成这样?
她走向门口,叫来一个小厮记下妃落的夜价,随后朝门口走去。
此时,玉楼正门,正站着一不过男子肩头高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蓝袍,装模作样的在嘴唇上贴了两撇胡子,完全不顾身后二位夫子打扮的人脸上的无奈和焦急,雄赳赳的朝玉楼里大喊:
“怎么还没人来啊!是嫌本公子寒酸吗?信不信我一夜之间铲平你这个——额,”
“少年”朝后退了一步,眯眼看了看门口上方华丽的牌匾,回身继续道:“你这个楼玉!”
“主子,是玉楼!”
身后其中一个夫子装扮的人小声提醒。
“知道知道!本公子用你说?”
“区区楼玉……玉楼二字,本公子还认不得?”
“少年”双手背后,不满的嚷嚷,看起来极其跋扈。
他侧身,作势就要长篇大论。
就在这时,一女子缓步走来,闯进少年眼角的余光。
红裙塑腰,香肩半露,银色薄纱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