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人理的清清楚楚,彩蝶和方起莘是之前有过春宵之夜。
不仅如此,还有了两个孩子。
老男人自己家有妻子和儿女,风光无限,可不能被一个贱民乱了家族前程。
两个孩子虽是骨肉,但和他们的娘一样,没名分,方起莘也没有闲心去养意外得来的孩子。
但就算不愿意养,至少是自己的孩子,他不会动手杀害。暂且可以定下不是他所杀。
“是奴婢无用,是奴婢当晚没有看好两个孩子。可是人走了,总归.....总归要找个地方能安葬......”
彩蝶抽泣着,轻拽方起莘的衣下摆,她所求简单,也想到他定然不会查清事情原委。
会以慕于屋顶上,喝着酒看下面的局势。
脑中想着的却是,可能杀人的人员。
思来想去,倒是有几个人选。
但之后又被自己一一否决。
果然莫涵煦说的没错,这是难搞的案件。
即便是去问贫民地的人,他们可能也讲不明白。
唯一幸亏的点,就是他能确定,案子是冲着方起莘来的。
估计现下最清楚的人,就是方起莘。
“银钱给你,买好棺材,之后,别再来找我。我不认得你,你也不认得我。就此结束,拿好,滚!!!”
四五袋银两重重甩在彩蝶的身上,他踢开她拉着的手,往边上走了几步,离她更远了些。
女子仍是在哭的,那只去拉衣服的手被踢的红肿。又着急得,爬着把一袋又一袋银钱抱到怀里。
嘴中念叨着的是,“谢谢,谢谢。”
她求得的,不过是别人惹的不耐烦,扔来的银钱。
到了何种地步,尊严全无,却只能如此,无法选择。
能真正设身处地的,会以慕做不到,他人亦是。
身在其中之人,才能知晓自己到底经历如何。
看来大哥想要把这个混账丞相铲除,做的倒是无错的。
会以慕拿的酒不算好喝,不过专心在房间里的事,一会功夫也就喝完了。
客栈小二跟他说是碧香清,可越喝,他越发觉得头晕。
这才一壶碧香清,哪会醉呢?
他盖上瓦片,轻功下来时,碰见出来打水的安落琼。
会以慕觉得眼前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安落琼,他便指着她道;“对我妹妹好一点,不准欺负她!”
安落琼心里想着这人神经病,嘴巴上倒是和气地应和到,说好。
却是越看越不对劲,走路摇摇晃晃的,不会是喝酒了吧?
安落琼关切道:“喂,会公子,我扶你回去吧,你这摇摇晃晃的,不好走路啊。”
“不必!你只要对我妹妹好一点,就好了!”
说完,突然就小跑起来,跑回二楼,趴在栏杆上,给安落琼回了傻呵呵的笑。
安落琼更关心的是房间里等着沐浴的会雨新,见他走路无事,就转身打水去了。
见人走了,上楼的人打算进门去。
整个人几乎是撞进门去的,直接摔了个大跟头。
师兄俩人忙上前拉他。
莫涵煦闻到浓郁的酒味,心中了然。
“我去向小二要些醒酒汤,你扶他到床榻上。”
说完就急忙忙跑出去。
“这么着急?不就是喝大了.....”
秦沫嘴中不解,手脚行动倒还是把师弟抬到床榻上。
月色正好,安落琼本来是就要回房的,可想到会雨新说的,当护者便要为寻嗣修士所虑。
哪怕心中只是装装样子,她也不甘心搞砸。
她刚吩咐了小二装来醒酒汤,就见到火急火燎跑下来的莫涵煦。
“前面打水看见会公子喝醉了,醒酒汤已经做好了。”
安落琼道。
“谢谢,早些歇息。”
莫涵煦赶快接了过来,有礼回道。
别有一番风味,想到在巷子里,把剑横在自己脖子上的莫公子,和现今的模样很是不同。
又或许,只是对待会公子一人这么特殊。
安落琼心里想着,揣摩是什么含义。
走着走着,便回到了房间里。
房里的会雨新牵过她的手,到了自己面前。
“三哥是不是又闯祸了?”
会雨新开口就问。
“他闯不闯祸我不知,我不过是下去打个水啊,可没那么多心思。”
安落琼不喜她一上来不关心她,反而惦记着那个油嘴滑舌的哥哥。
松开手,径直前去放木桶,洗起面布来。
会雨新是明眼人,听口气就能知道安郎在计较什么。
赶忙柔和细心道:“现下我自然不能自己去关心,哥哥们让我照顾你,你下去打水都已是委屈你啦。不过是,前面秦沫哥哥过来跟我相说,没说具体的事情,我这才问问你嘛。”
安落琼这才好好回道:“他就是跑出去吃酒,喝多了,没什么别的事。”
姑娘笑着挽住她的手,欢喜地说道:“安郎,我这便知晓了。谢谢你。”
安郎本来洗着的手突然僵了一下,之后又习惯着,任由她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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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哪有女子会这样挽着她,原来是这般安心。
她对会雨新戒备不起来,前时偷看到天上的半月,花容月貌,眼中带着星辰,定就是夸赞自己身边的姑娘。
偷了月亮放在身边,哪怕白日轮回,几日来,她竟没有疏远,更是没有逃走。
安落琼总想着她也会疑问自己的身世,到如今,却依旧毫无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