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树林是它们生存的地方,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路人误认为要伤害他们的人。
还没想到是何原因,莫涵煦的眼前已然一黑。
张着的爪子踏在他胸脯上,再往下一些,心脏就会出现在体外。
第一次直视动物的眼睛,黑黝黝地看不见底,好像它在说什么,可是莫涵煦听不懂。
淋漓抛在远处,浑身的内力都被踩在脚下,整个人动弹不得。他闭上眼睛,催动灵流充斥全身。
同理心有在,但不得用常人的牺牲,来换它们的安宁。众生无辜,何尝不是对应,生与亡,谁都一样。
“嚓”淋漓回来了,顷刻抵上他同样暴露的前部。它似乎很惊讶,为什么莫涵煦到现在还没出手。
“让你的同伴退下去,不会说第二遍。”莫涵煦咬牙切齿地说道。
果然听懂了,踩着的脚掌慢慢松开。找准机会,他跳起来往后,与它拉开距离。
“嘶摋嘶摋嘶摋!”一连串的呼喊,感到的只是情绪。
“吵不吵啊!要打就打!”怒言骂声刚到,莫涵煦的视线里,那四足蛇不见了。
扎步于面前的是会以慕,他吹吹手中的木条,道:“木意,收。”
狂风刮过,好在莫涵煦紧握淋漓且有内力加持,才勉强能站稳。
这是?
从未见过的功法,莫涵煦惊叹之余,是不可思议。师弟向来不愿好好练剑,秦沫和自己都把剑当成宝贝,贴身不离。
只有师弟,有时是忘在山上,有时带了是根本不用。
“噢,蓝杫啊,别在腰上啊。在这呢。”
“用剑多麻烦啊。”
众多话语讲的,满是不在乎。
黄沙落下之时,他瞧见师弟手里那根看上去平凡无奇的木条,绕着微弱的灵流。
显灵术,他又是何时学会的?
成日成夜和师弟待在一起,光顾着在他日益不见长的剑法上了。莫涵煦心生一阵愧疚,次次没带蓝杫,他都会觉得会以慕不上劲。
师父说他不用功,师弟又怎会真的一笑而过。那严肃的训斥该多伤他心。
“会以慕,放他们一条生路。有个教训就够了。”莫涵煦看他还想追上去,顷刻阻止。
“师兄,他们可是冲着杀我们来的。”
喊声是秦沫的,口气甚是不服。
被叫住的人,缓缓转过来,把木条塞进衣襟,眯眼笑道:“好的,莫涵煦。”
光影烁丽,树叶所照影于鳞片那般,恍神竟在一刹。银色与金色撞在一块,融合如一。他好想好想冲到他面前,于爱宣之以口。
“马车被震坏了!”再是大吼一声,才回到正事。
“咚”黑压压的东西摔在会以慕的面前,将他打飞出去!糟糕,化灵四足蛇的斗志被挑起来了。
师弟撞倒于后面的树枝,同理心瞬间便的不是那么重要,淋漓飞在前面,捅往庞然大物的肚子。
树枝支撑为佳,轻功运起,配合拳法前后加攻。四足蛇寻不到他的位置,身上已是多道剑伤。
一定是当年的化灵之物,莫涵煦越靠近越确定,只是偶然得到的灵流,为何会这么厚实。即便受了伤,还是能移动迅速,虽说比上自己轻功的步法慢上一步。
可这种打法,对体力消耗极大,边缘的小四足蛇蠢蠢欲动。
“秦师弟!速战速决!”话音刚落,爪子就抓向过来。
“这是什么精怪,怎的没见过!”秦沫高声询问。四足蛇的身形本是小臂一半而已,但面前此只,比人都要高上整整两个头。
说是怪物绝对不足为过。
“精怪...应当不是...”会以慕抹去嘴角的血渍,抽出神榕木。精怪与恶灵相比有实体,但灵流不会这般充沛。
木意是最近刚习得的术法,灵流驱动与木质之物内源相连接,意志能控制张力,从而制成攻击。
前刻用的就是树枝所能吸收的风力,微风聚集形成无可抵挡的强风,谁知道,强风把他撞出去却还能如此快速的走回来。
而木意的深层就是能触摸到对方的灵流强弱,内力少说也能知道一二。
灵流无穷止尽,内力和普通四足蛇一样。师兄现在的攻法,正是在测它的内力如何,看来是也知道它一定不是什么精怪。
“秦逸别,照顾好瑶海派的兄弟!”会以慕举荐步法一起,站在半空,笑道。
“喂!你俩什么毛病!”秦沫无语至极,看边上一行人也想要冲上去与这些生物对战。
心里更是愤怒。但再怒气,寻嗣修士总归是一体,总不好三个人起了冲突。
他压下气来说:“我们退到那边,各位兄弟,此物凶险无比。”
会以慕悬在空中,道:“微动定身术,定!”
那四足蛇真的停下来了。早知道如此,先用这招了,哈哈。
他自嘲自己,最简单的反而忘记了。师兄在它身子各处跳窜,处处皆是孔孔洞洞。四四六五,扎的位置有章可循。
莫涵煦晓得会以慕来帮忙,自觉地配合,一招停下,探到它的薄弱点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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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肚子的话,难道是头部吗?淋漓毫无犹豫,刚要往头部下,四足蛇挣脱定身术,尾巴又是一甩,地都震了三震。
毕竟是有灵流之辈,莫涵煦并未下真正的狠手,倒是想在打斗中得些经验。
若非它本愿,又何必以死相逼。莫涵煦一翻身,稳稳站在树枝上,与师弟位置持平。
“木定。”会以慕一手木条,一手蓝杫,把剑鞘随手扔给莫涵煦。
庞然大物的目标仍在莫涵煦身上,毕竟是侧边两眼,空中的人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