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只看到一束光闪过,飞鸟一马驾驶的等离子百式已经远远飞出,以极高的加速度快速抵达临界速度。三科驾驶的飞机紧随其后。
在飞机抵达临界速度的一瞬,巨大的压力席卷飞鸟一马全身,他一直坚持着,而在他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逐渐放大的光点。
“这是什么?”
很快,整架飞机似乎都处于一片光华流彩之中。
“怎么回事,为什么雷达什么都检测不到?”基地之内,大门看着没有任何异常的数据界面惊疑道。
而通过搭载在等离子百式上的摄像头,明亮的光辉占满了整块基地显示屏。
众人还在惊疑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藤原树理悄悄离开,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化作光辉消失,出现在隐藏着的葛洛卡母舰之内。
在这里的数据是最清晰无误的。
“这是……”藤原树理看着葛洛卡的分析频谱,心中有一个猜想。
而在远处的三科看到这一片光芒后意识到不对,立刻打开通讯模块。“一马,赶快停止测试!”
飞鸟一马驾驶着抖动的等离子百式继续前行,感受着与自己越来越接近的光芒。
“太迟了,已经到达了临界速度。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束光芒似乎在呼唤着我。”
“一马!一马!”
纵使大门如何呼唤都没有用,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驾驶着等离子百式消失在光里。
当然,在常人眼中是这样的,但是在藤原树理的角度,则是另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象。
她看到了,人类的进化,从人之身体进化为光之生命体(光之巨人)的过程。飞鸟一马并没有消失,只是化成光跨越了宇宙空间。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回来吧……
“这可真是第一次啊,看到人类完全由自己进化成那个姿态,光芒中诞生的奇迹……”
不管是浅见弘子还是居间惠,她们第一次能够变身杰斯提斯全部依赖于藤原树理的“授权”。之后的光辉如何发展变化,则是她们自己的事。
“本以为自己已经充分了解人类,但是现在来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种族呢?”
基地控制室内的氛围十分沉闷,直到大门拿着手中的资料愤怒地拍向桌面。
砰!
“可恶!”
疾风晨有一些无奈,飞鸟一马他也认识,对方对于飞行的热爱深得他心。最近一段时间,两人时长进行一些飞行对抗交流,俨然有成为好友的趋势。
“嗯?浅见人呢?”
疾风发现平时总是在第一线观察试验的浅见弘子不见了,正当他要出去寻找时,就看到对方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确认飞鸟一马生命信号消失了吗?”
“额……是,准确地说是我们与等离子百式内所有信号连接都中断了。”一位研究员战战兢兢地地说道。
“那么也就是说,无法断定飞鸟一马的生死是吗?”
尽管‘浅见弘子’说的有道理,但是在这茫茫宇宙,这种程度的失踪,真的与死亡有差别吗?
但是没有人会这么说,没有人会真的希望飞鸟一马死去。
“我会上报TPC总部所有相关事项,从今天起,“零式驱动”计划暂停。”
出现了重大事故,计划暂停是必然结果。
与当初飞燕号系统研发出现事故不同,现实的压力迫使飞燕号系统继续开发完善,而“零式驱动”作为一种新式的宇宙航行法,它拥有着替代品,就是目前日趋成熟的“麦格斯动力系统”,尽管“麦格斯动力系统”的理论上限比不过“零式驱动”,但优势在于可控。
从今以后,“麦格斯动力系统”将成为TPC主力研发的宇宙航行法。“零式驱动”团队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浅见弘子准备乘机回到地球时,疾风晨走了过来。
“有事?”
“刚刚在试验时,你中途出去做什么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浅见有事瞒着他。
“想起‘三浦’了,出去冷静一下。”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疾风晨也回想起这个自己曾经的教官,追忆往昔,令他的疑虑也消失了不少,“这样啊……欸,又是一个飞行计划的牺牲者。”
小主,
“走了,估计总部的处罚计划很快要落到我自己头上了。”
——
‘浅见弘子’将这次的事件报告提交了上级,很快相关的处罚措施下达。
由于‘浅见弘子’作为计划的审批人和直接领导人,负有不可推脱的管理责任,TPC上级要求她做出深刻检讨,并暂停她的宇宙开发局技术参谋职务,恢复日期待定。
“零式驱动”计划全档案封存,相关团队人员解散,根据适合岗位进行调整,部分人员停留驻扎卡罗基地。
这一天,藤原树理久违地回到了自己在宇宙开发局的办公室,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沉思。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
谁会来这个时候找我呢?明明都已经停职了。藤原树理心想。
居间惠找她直接在精神世界叫她就行,根本不用跑到这里。
“请进。”
门被小心地打开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悄悄探头,看到了自己的“偶像”,有些激动又害羞地走进来。
“您好,浅见教授,我是最近新来的实习生如月泪。”
如月泪现在还略有些青涩,她作为今年中央大学物理系的优秀毕业生,得到了直接进入TPC宇宙开发局实习的机会。
“如月……我记得今年的实习生里是有这个名字。”
“您居然知道我?!真的太荣幸了。”如月泪高兴地说道。
对方这个激动的样子让藤原树理有一种既视感,这不就是和当初居间惠继任宫司时那个少年一样的表情吗?
对于自己在地球上居然会存在科学侧“粉丝”这件事,藤原树理有时候也会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谈及此行正事,如月泪也整理了一下情绪,她有些恳请地说道:“是这样的,关于您的贝塔理论,我有很多的地方不能理解,我认为这受限于我的学识,但是,我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