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臣惶恐。”
“昨日犬子沈卓然说要找姜姑娘,可是却失了踪迹,所以才来询问姜姑娘一二。”
“沈卓然丢了?呵,那必然是还未见到姜倾梧,便拐了弯吧。”
一旁的九寒听到燕修宸这么说,会心上前,凛然而立,寒声冷冽。
“沈国公,沈二公子滥赌好色,行事不羁,乃是京城中人,人人皆知之事。”
“沈国公,倒是应该去赌坊,妓院找找才是。”
“姜姑娘近两日一直在府中筹备婚嫁之事,昨日小人来替殿下送东西,还见姑娘安坐府中,怎的见你家公子呢。”
沈成山暗暗压着一口怒气,却不敢发作。
如今有燕修宸在这,他是一点好处也讨不到了。
“是,臣这便带人离开。”
沈成山知趣,只能悻悻离开,可是刚离了顺庆侯府没多久,便撞上了贵妃的车驾。
“兄长。”
听到喊声,沈成山即刻弃马上车。
“你怎么出宫?”
“婉容被山贼掳走,还能不能嫁给燕凛,尚未可知。”
“卓然乃是我们沈家嫡子,若是出什么意外,岂非大事。”
沈贵妃说着,见沈成山满脸怒色,也明白了什么。
“兄长,你明着和顺庆侯府翻脸,能奈他如何呢。”
“便是让你进去了,见到了姜倾梧,查出了端倪,最多也就是个怀疑。”
“便是闹到陛下那,有摄政王在,也定不了她的罪,最多就是折腾一番罢了。”
沈成山闻声,不禁看向沈贵妃,“你说,该如何是好。”
“兄长怀疑姜倾梧,便去将姜倾梧掳来便是。”
“他们能掳走婉容,我们自然能掳走姜倾梧,区区侯府护卫,不成问题。”
沈贵妃端坐,扬起笑意,沈成山见状,也安定了几分。
这边,燕修宸见沈成山转身离开,朝姜如海微微示意。
姜如海见状,忙朝燕修宸窗边凑近了些,“殿下,阿梧可好。”
“无妨,本王会顾好她,倒是姜青柏。”
“沈成山若找到其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沈家善用奇毒,惯用暗杀,这两日便要姜青柏尽快离京,去相城。”
姜如海突然明白了什么似得,“王爷担心沈成山会因为沈卓然,对付犬子?”
“不可不防,见到平清王,姜青柏自可无恙。”
“是,微臣明白。”
燕修宸叮嘱过姜如海之后,便回了摄政王府,这时天也已经暗了下来。
北苑里,姜倾梧和挽月正在屋里说话。
燕修宸刚到门口,便被两人的谈话吸引,立刻抬手,叫停了推着他的九寒。
“姑娘,今日奴婢撞上那个九夜,闲聊了几句……”
姜倾梧站在外厅的书桌边画画,笔锋回转,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瞧你脸色就不对,聊什么了。”
挽月叹了口气,撇着个嘴,一边磨墨,一边嘟囔着,“奴婢说了,你肯定又不高兴。”
“九夜?他一开口就是说我不高兴的话,无妨,你说来听听。”
挽月张了张嘴,朝姜倾梧凑了凑身子,“他说,你们家姑娘和三皇子私会的事,我干爹都知道了。”
“你应该劝劝你们家姑娘,别有事没事和别的男人瓜葛着,惹我干爹生气。”
挽月越说越起劲,又朝姜倾梧凑了凑,“他还说……咳咳……”
挽月清了清嗓子,双手环抱,学着九夜的样子。
“我干爹昨日气的脸都绿了,也不知道看上你们姑娘哪了。”
“明明不信任你们姑娘,还非要娶她。”
“我看,不是你们姑娘下了蛊,就是我干爹抽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