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生一脸认真的想着,自顾的端着酒杯往嘴里送。
“所以,后来抓沈卓闻什么的,就已经是你们的计划了。”
“是,那段时日,我故意……我故意接近你,对你好……”
“抓沈卓闻那夜,燕修宸和顾厌白一直留在王府,就是迷惑你。”
“让你相信,我也在侯府,我们并没有什么行动。”
“我们抓到了沈卓闻,但没有拿捏威胁他的软肋,所以,我才故意带你去了京刑司。”
白若生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随即一声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
“你担心沈卓闻说出你来,一定会去见他的。”
“京刑司死牢,你是进不去的,自然会找我,光明正大的去。”
白若生一声冷笑,眼中泛起恼意,“所以,那日你当着我的面,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
“是,不过……燕凛确实,曾经确实想要欺负我,只是没有得逞罢了。”
“将沈卓闻调到普通牢房,也是为了方便你去找他。”
说着,姜倾梧无奈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道,“我们没有办法了,只能这么做。”
“沈婉蓉在你手里,你才能拿捏沈卓闻。”
“我们利用你拿捏沈卓闻去找燕凛,然后让顾厌白和燕修宸顺势抓捕,与你摊牌。”
“而后又在王府顺理成章演一出戏,趁机提起金簪。”
“三日为期,你必然来不及通知手下接应,会亲自去找白阿生。”
“这样,我们就可以跟踪你。”
白若生静静的看着姜倾梧,不敢相信。
他不敢相信,自己那般痴迷的那段日子,那般贪恋的时光,竟然是姜倾梧他们三人的全盘算计。
想着,白若生连声冷笑,带着几分自嘲将酒灌进口中。
“我南修夜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本想用美男计,却中了你的美人计。”
“有件事我不明白。”
白若生说着,疑惑道,“整个王府,除了燕修宸和顾厌白,跟踪我的人,我都能发现。”
“带着沈卓闻去找燕凛的时候,我就一时大意,被顾厌白跟踪。”
“所以,这次来见白阿生,我十分小心。”
“我确定,没有人跟踪我,包括身手了得的燕修宸,和轻功极好的顾厌白。”
“你们是怎么跟踪我的,怎么找到我的。”
姜倾梧一声轻笑,摇头道,“没有人跟踪你。”
“是那日在王府演戏的时候,我在你身上洒下了扶耶族特有的露水香。”
“香味清淡,经久不散,不易察觉,但……顾厌白闻得出来。”
白若生微微蹙着眉头,不由的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却丝毫没闻出什么来。
“好……好好好,我输的心服口服。”
“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白阿生在哪?”姜倾梧再一次问道。
白若生闻声,忽而回过神来,抬眸看向姜倾梧,“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习惯。”
“你以前看我,都是很温柔的。”
说着,白若生轻声一笑,伸手去摸她的脸。
姜倾梧见状,身子往后一缩,忽的躲开了他,眸光也瞬间凌厉。
白若生的手僵了僵,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
“你只想知道他在哪吗?你不想知道,他在桑国是怎么活了三年吗?”
“你不想知道,三年前,你是如何逃出桑国?又是谁传出他去世的消息吗?”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找到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