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帆本来是不打算写的,最近比较忙,想偷懒一个月,但刚才又刷到那些骂人的新闻稿与论坛帖子。虽然一再告诉自己放宽心态,人要豁达一点才开心,但还是气不过,想起前世一篇经典文章正好适用于此情此景。
正是中国南朝文学理论家刘勰(xié)创作的文学理论专着《文心雕龙》其中一篇:知音,其中所说的文人相轻,每个评论者都带有偏见理解衡量作品,想公正全面地评价作品,需要评论者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实在太有道理了。我们何尝不是如此,我们评论一个人一件事都喜欢将之脸谱化,取之一面去定义。我们太忙了,没有空去了解一个人的生平,一件事的来龙去脉,而评论它张张嘴就行,又不需要什么成本。如果匆匆去评价就会失之公允,需知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给一点时间自己,也给点时间别人,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如果你不去了解,你可能对孔子的印象是一介文弱书生,而不知道他其实是个孔武有力、武艺高强的武术家,兼且是一位音乐家。古来形容作品风格带仙气的诗人除了李白还有苏轼,你以为他是个玉树临风卓尔不群的人,其实他是个大胖子。还有一直流传至今的禁书金瓶梅,你以为它只是一本情色小说,其实它具有很高的艺术成就。
这篇知音中包含有很多历史人物轶事,朱一帆需要花大量时间从这世界的历史人物类似轶事替代,虽然是未经证实的事迹,但不能随便乱作,总得有点蛛丝马迹才行。
通过网络查找东西还是比较方便的,各种各样的信息都有,却也花了很多时间才完成,不过不觉得无聊,看着那些历史趣闻轶事,还是有趣的,那些历史名人也不再单单是一个人名,他们也是有喜怒哀乐,各种优缺点。
至于诗词挑选则简单,刚游玩完洞庭湖,洞庭湖自古便多诗人在此留下诗作,不泛名篇,还记得孟浩然的望洞庭湖赠张丞相?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将洞庭湖浩渺波涛形容得气势磅礴,想象力这块还得看诗人。至于之后的圣明与羡鱼情是根据孟浩然写此诗前后事件而解释的,有出仕之心,希望能得到张九龄丞相援引。而朱一帆写圣明则可以解释为太平盛世,羡鱼情只能勉强解释希望得到别人的帮助吧。毕竟是抄别人的,不是定制,不是自己有感而发而作,就会有瑕疵,有突兀感存在。
小主,
但阅读理解就是很奇怪,很可能作者原意不是这样,但当你自己愿意相信某个事实就会自我为之编辑好一个逻辑依据,做到逻辑自洽。就算朱一帆这样写,后来人一样会有人为其注释清楚。
当朱一帆即将发送给陆宛瑜时,还是觉得不妥,无中生有之情有点奇怪,最终还是将之删减,将之变成五言绝句,只截取前半部分,写景即可,不抒情了。却又觉得不对,诗若只写景不抒情,这不就等于我衣服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朱一帆再想想,接另一首绝句上去吧,要搭上一首才行。于是朱一帆想到一首李白的诗游洞庭五首·其二,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时间差不多对上,一个是八月,一个是秋季,但八月过了处暑,将之算作秋季也说得通。而孟浩然的诗描写的是洞庭湖白天动态之壮,而李白的诗描写的是洞庭湖夜晚静态之美。一日一夜,一动一静,组合起来蛮搭的。
朱一帆真是心力交瘁了,想得脑壳痛,算了,不想了,就这样了,于是将最终成品发给陆宛瑜。
终于将所有要做的事情做完,太累了,回去休息一会才行。朱一帆就关电脑然后坐公交回家。
回到家里美美哒睡一觉,还是依萍将之叫醒起来吃饭。
因为明天就要坐车去燕京了,所以朱一帆吃完饭后留在大厅里陪着父母看电视。
母亲正叮嘱朱一帆在外面读书要认真学习,在学校不要到处去玩,大城市人流复杂,要注意安全。
朱一帆忍不住再次向父母卖萌:“爸妈,你俩明天真不跟我一起去燕京啊,我都没去过大城市啊,我怕到时迷路,找不到学校报道就不好了。”
父母俩一点不为之所动:“我俩个更不认识路,如果去,到时比你还慌,你不是有那个燕大老师的电话吗?到时打她电话问路。”
虽然不去却还是关心儿子,记起之前来过家里的燕大老师,提醒朱一帆,并且叫朱一帆明天到了学校要打电话回来报道。
朱一帆一看苦肉计不行,又心生一计:“老爸老妈,你们不想去看看长城,看看故宫,看看升旗仪式吗?我们去玩一个星期,到时我向学校请假,相信会批的。”
朱妈立马说:“你不用劝了,我跟你爸不会去的,看这些以后有机会再看,你到学校就要专心学校,别总是想请假这些事。况且如果我跟你爸去燕京了,依萍怎么办,家里在建的房子怎么办。”
其实依萍明天也得上县城枫叶中学报到了,父母是想跟着去的,但妹妹说自己跟同学一起去,不用父母跟来,自己能搞掂。至于房子有爷爷看着就行啦,要不停工几天呗。不过朱一帆知道父母是坚决不去的,一来路程太远了,二来儿子去的是全国最好的学校,怕自己去了会给儿子丢脸,毕竟他们一辈子没出过农村,没看过世面,有点害怕面对高出几个阶层的人,会让他们无所适从。
接着兄妹俩就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朱一帆并不打算打太多东西,带几件换洗衣服就算了,其余就在燕京重新再买。于是将今天在网吧抄怎么了回来的素材与昨晚写的第一稿一起再构思一下,准备完成一个最终版本。
思考的时候时间很快就过,不知不觉十点半了,朱妈突然走进朱一帆房间,朱一帆立马问好。朱妈将朱一帆收拾的行李好好打量了一番,对着朱一帆说:“怎么带这么点东西,听说那边天气冷得快,要带几件大衣呀,还有家里的棉被,自家叫人打的,盖着暖和,还有驱风油要带一瓶备用…”
说了一大堆东西出来,朱一帆简直可以搬家了。虽然东西好用,但朱一帆可不想带这么多东西受罪啊。
“妈,这些东西燕京有得买的,明天我坐飞机过去啊,带着这些东西不方便。”
老妈这才不说了,不一会又说:“要不我寄给你吧,东西还是自家的好用。”
朱一帆连忙劝说才打消母亲的念头,并转移话题,问依萍那边收拾好了没。朱母说依萍早就收拾好了,她可没你这么懒。接着母亲还是不放心,不忘叮嘱朱一帆一个人在外要小心,要与同学好好相处之类的,朱一帆只好在旁边小心应是。或许觉得朱一帆听入耳了,说了一会就回去睡觉啦。
朱一帆继续完成自己的发言稿,只差一点就收尾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父久违地恢复之前七点半叫醒人起床的习惯,朱一帆被叫醒只能起床了。当朱一帆洗漱好后,朱父已经做好一顿好菜了,特意杀了一只鸡,做了儿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