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扳过棠缘的脸，“就这么不想看见我，这么讨厌我？”

“你是不是很希望现在活过来的人是席卿川，而不是我啊。”

棠缘闭着眼睛，“你何必和一个死人计较。”

“没错，他已经死了，现在拥有你的人，是我。”

说着，他附身向下，去吻棠缘的唇，棠缘试图躲开，却被肖景贺死死的摁住，只能被迫接受这个吻。

强烈的屈辱感从四肢百骸升腾而起，棠缘活到这个岁数，早就不是被人亲一口就觉得自己吃了多大亏的小姑娘了，可她还是落了泪。

“不要哭，缘缘。”

肖景贺吻去她的泪水，伸手去解她的扣子，“我会很温柔的。”

“给我好吗？”

此时的他语气无比的温柔，和刚才那疯魔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棠缘发着抖，视死如归一般闭上了眼睛。

肖景贺脱了她的外套，她既不挣扎也不配合，像是死了一般。

“你什么意思？”

棠缘依旧闭着眼睛，“没什么意思。”

“你执意要做，我也反抗不了。”

“我只能给你这个反应。”

肖景贺的手停在了空中，他怒火中烧，偏偏又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见他没了动作，棠缘嘲讽道：“怎么，怂了？”

肖景贺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棠缘哼笑，“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她依旧躺在床上，上身领口大开，肖景贺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明明已经起了反应，但怎么也下不去手。

没办法，棠缘实在是扫兴。

沉默半晌，肖景贺起了身，“我等你彻底接受我。”

“我还有事情要忙，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撂下这么一句话后，肖景贺捡起地上的外套，起身离开了卧室。

确认他真的离开了之后，棠缘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的呼吸着。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仍旧心有余悸。

她当然没有面上那样的洒脱，她不过是在赌，赌肖景贺对不反抗的她没什么兴趣。

好在，她赌赢了。

短短的一个上午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棠缘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被子里，整理着自己凌乱的思绪。

往事历历在目，当年的她认定了席卿川在贼喊捉贼，认定了他就是杀害肖景贺的凶手，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也不肯给他任何的一点信任。

太痛了。

棠缘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回想起那五年的纠葛，回到海城之后席卿川一次又一次的示好，为她安排的一切，几次三番救她于危险之中，最后用自己的性命护了她的安全。

在无法给出承诺的那些年，他默默的守护，再次相逢后，他承诺会保护她们母子的周全，也从未失约。

可是他一直到死，都没有得到她的原谅。

“卿川，我一直不肯原谅你，其实根本的原因早就不在于你了。”

“纠结的根本就在于，我心里还是有你啊。”

门外，中途折返的肖景贺果真听到了棠缘压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