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青影被这些气质不同的权贵男人盯着,呼吸收紧,站在原地,攥紧了衣袖。
不仅仅是这些随便一个都是说出去响当当,撼动上层商界的大人物。
重点是盛聿怀会怎么做,京港两地的合作顺利进行,这时候,他要弄掉帝都傅桉半条命会如何收场呢?
傅桉借澳门太子爷请的地下帮打手,盛聿怀对韩斯景又会怎么做?
她无法想象。
但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盛聿怀让她来要这里,并不是为了她。
只是以她为由头。
她头上的伤其实不太重,但是流了很多血。
这些流失掉的有属于盛聿怀的血。
而她又因为流失掉的血又吸走了盛聿怀身体的血,导致他那夜身体极度虚弱疲倦。
最后损害到的还是盛聿怀本身。
这些因果都是串着的。
盛聿怀本就身处权势高位,讨厌在他眼底底下玩脏手段,帝都傅桉就是背着玩手段。
承诺不让靠近边苒,但又忍不住另外让人当街砸人。
这大概两笔账算下来,这里将发什么,她真的没底。
鱼青影纤长睫毛抖动,视线掠过这些深浅不一的视线,只看向盛聿怀。
自从医院那夜,好几天没见。
此刻看过去,他穿着纯黑色的昂贵衬衣,领口深灰岩色领带松开些许,脸色仍有些苍白,但气势更加泠冽萧索,淡漠极致。
那冷沉的视线与之对视上,鱼青影怔愣一瞬,像从他漆黑眼底之中看见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的平静。
静到无声无息,静到浓稠可怕。
到底要做什么?
鱼青影心中受到影响,更加紧张不可预料。
可看其他人似乎又放松寻常,好像真的只是几个人聚在庄园之中享受美酒美食之前,在这里打牌而已。
“来了。”
盛聿怀反应寻常淡漠,捏着香烟的一只手轻轻招手让她过来。
鱼青影深吸气朝着他走了过去,她走到盛聿怀旁边,低低喊了一声,“盛先生。”
盛聿怀微微靠着椅背,几分萧索懒散,抬眸淡声问她:“饿了吗?”
鱼青影:“……还,还好。”
实际是刚考完饿得很!
盛聿怀手里捏着牌,视线扫过桌旁其他几人,“那就等这一局结束,再吃饭。”
侍从给鱼青影搬来一把椅子,她坐在盛聿怀一侧,见他们在玩一种看不懂的牌。
是一种起源于英国的桥牌,四人两两对阵,依靠配合战略,靠智力取胜。
盛聿怀和沈时修一组,似乎赢了。
棋牌场上似乎有一种兵不血刃的杀戮感。
而对手的澳门太子爷和帝都傅桉虽然输了,神色倒是仍旧很平常。
傅桉耸耸肩,伸手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看向盛聿怀露出斯文笑意:“我输了。”
盛聿怀神色冷淡道:“看见伤口的位置了吗?”
傅桉视线落在鱼青影脸上,干净漂亮的一张精致小脸,从她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小姑娘那额头上还贴着纱布绷带。
他哀叹一声,狭长眉眼微眯,似乎十分抱歉:“真对不起,鱼小姐,误伤到你了,还疼吗?”
他这样的反应语气就好像棒球那次野场赛她故意脱手球棒砸了他,那时候自己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