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打不过也莽不过。

天水关董家都是莽夫，他们从来不跟你讲道理，真触碰到他们的底线，他们是真的敢调集骑兵杀人。

而且还是那种不管不顾的先将谋算的人给灭了再说其他。

董家曾经有一句话广为流传：谋算我董家，那就跟我董家一起去死。

不管外面是邪魔霍乱还是妖兽冲击城墙，董家人永远都是先见内鬼给灭了再说其他。

至于这期间会不会破城，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一起死而已。

这种事情这些年来发生过不止一起，最为让人不解的在于，每次到最后，都是董家铁骑取得胜利。

算计谋划的人死了，冲击雄关的妖兽或者邪魔也死了。

“这是你的第一颗子？”

许序沉默了半晌，最终忍不住开口。

董家作为第一子，很厉害。

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很崩溃？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一千铁骑冲杀一个通明境，这还有意外？为什么。

“不是。”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正常。”

盘蒙在收到消息的时候，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但这还真不是他的棋子。

棋子之所以是棋子，因为他永远都是以个位数出现的，但落子次数多了之后，则会连成一片。

其中还有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棋子多了，容易暴露。

许序微微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

在这之前，他的棋子都是被镇魔司给打掉的，就算是镇湖关，也同样是如此。

可这一次，封广陵是以自己的实力真真正正打过去的。

这事情传出去谁不迷糊？

“快了，过了天水关，就轮到我了。”

“第一子，在关外关。”

盘蒙轻轻一笑，他也没有想过要去改变什么。

董家不是他的棋子，也不可能成为他的棋子，不然的话，他盘蒙谋算的就不是东南，而是整个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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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只不过是适逢其会。

封素素当年北上的事情闹的多大？几乎整个大华帝国都知道。

相比于封广陵这种类似于游玩性质的北上，封素素当年是真的一路杀过去的。

从妖兽到邪魔再到人，一路杀个不停。

也是从那之后，一直喜爱红裙的封素素再也没穿过红色的衣服，清一色都是白色。

因为她说，她厌恶了红色。

……

天水关外大门十里外。

一片茂密的森林处，北风呼啸。

管道上，一名青年咬着一根野草，腰佩双刀，吊儿郎当的坐在树干上眺望远方。

天水关无守夜人，但有玄者。

而且这些玄者绝大多数不会加入镇魔司做守夜人，但他们会在镇魔司接取猎杀妖兽的任务。

他们身上的血腥味不会比守夜人少多少。

远处，一队人马在官道中缓缓行驶。

青年咧嘴一笑，腰间短刀均轻吟。

“富家子弟出游，竟只带六骑。”

“这是看不起谁呢？”

“自找死路都不是这么找的啊。”

“难道说董大人忽略了这一队人？”

青年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好看的柳眉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名动大华帝国的封素素的弟弟呦，有了你这个人头，封素素应该就不会在拒绝我的邀战了。”

他来此的目的很纯粹，摘取封广陵的人头，继而挑战封素素，他要用腰间双刀告诉封素素，这个世界上，人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