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克木兮斧斩树木生火兮水散去(1 / 2)

老丈挑着柴,来到了,屋外的堆的高高的两堆柴堆旁,弯下腰来,将身子从扁担下挪出来,站直了身子,长出了一口气,吹的胡须都一阵抖动呢。

然后,抽出了扁担,竖在一旁,谢绝了冲默搭手的要求,用力抱起木柴,摞到了小堆的木柴堆上。

冲锦问道:老爷爷,你的柴火为啥还要分成两堆啊?

老丈道:分两堆是因为,刚砍下来的木柴水份大呀,顾客不喜欢要,价格也低,所以啊,我就把柴砍来后,放在一边,先慢慢的晒干了,再挑出去卖,这堆大的是以经晒干了的,小的这堆呢,就是刚刚砍下来,还没有干透的呢。

小老儿,每个月,挑几担柴下山,卖与山下的大户,换些银钱,倒是尽够我们老两个,嚼用的了。

说着话,取了扁担,将木门大推开,让二人牵了马进去,路过小黑狗,见它如此样子,喝吒了一声,小黑狗于是摇着尾巴,相跟者跑到院中去了。

院墙也是石头垒砌的,刚刚漫过人头去,西侧还缺了几块石头,没有补上。

进了院子,南面搭了一溜小敞篷,用胳膊粗的楸木杆子支了,上面搭了一层,捆成捆的秫秸,然后上面又用些杨木杆子压着,不至被风吹走了。

正房是三间全石头垒的石屋,门窗俱小,此时里面是黑洞洞的。

老丈喊道:老婆子哎:点起灯来啊,天都黑透了呢 ,有贵客来了啊。

等老丈将扁担放到了墙角,屋里亮起了,昏黄的,如豆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堂屋。

一个老婆婆,佝偻了腰 ,眯着眼睛,向院中打量,灰色的花头帕包着头,脸上也是岁月的痕迹,脸上的皱纹深深,但又有些慈眉善目的样貌。

待见到了,两个小客人,立刻裂开了,牙齿不多的嘴,笑着,往屋里迎。

:小娃子 快进屋来,暖和暖和,山里面,夜里天冷啊,不要着了凉。

冲默与冲锦,甜甜的喊了:老奶奶,知道了,并且行了礼。

然后询问老丈后将两匹马,栓到了南面的敞篷里,又抱了俩抱稻草来 ,让两匹马儿吃着草 ,填填肚子。

忙活完了这一套,三人这才进了屋,进了屋里之后,是一个大大的锅台,正烧着柴火,屋里烟熏火燎的,果然暖和了许多。

原来是,山中夜冷寒凉,为免寒湿,居住者,都是睡火炕的,烧水作饭后将火炕烧的滚烫,睡上后,暖暖和和的,一觉到天亮。

但是如果用火过度 ,将炕席烙着了的时候也是有的,所以晚上睡火炕要惊醒点。

炕席,用粗长的苇子刨开,分作几条,编织而成,打磨光亮,不使有毛刺,若是赤身躺在席子上,睡一觉起来后,就会印上一条条的花纹。炕席长年铺在炕上,自然早早的亢的干透了,生起火来是正常的。

不然,炕席着了 ,引燃褥子,被子,自己被烫醒了的也有 ,等醒来时本是,懵懵懂懂的,见了烟火缭绕,人慌无智的,光了身子赤着脚,跳到了地上,三两下蹦到大瓮前,捞着舀瓢,舀了水急急的,泼了三五瓢,火灭了也不再冒烟了。

好么今晚你也别想再睡了,被子湿了,褥子透了,炕席到是不着了,但土炕上又成了泥泞了,而你还赤着身子 ,光着脚站在泥地上,一路撒水,地上的湿泥沾了一脚,着火时着急忙慌的,撩了被子,上面的衣服出溜到了炕边,如今也都洇湿沾上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