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堆上坐了一个铁锅子,从葫芦中倒了些山泉水出来,里面撒了些碎米,小米,盖上锅盖,咕嘟着,一会儿就开了锅了,将锅盖错开了点,不至于沸了锅。
用璓也在小溪边抓鱼玩,玩够了,与两匹马,踢踢踏踏的过来了。
用璓说:哥哥,那里小溪里有好多小鱼呢,都有些透明呢。我在哪里抓了一些,又都放到水里呢。
用贞听了称赞道:还是我妹妹,慈悲,我等修道之士者,三宝之一,曰,慈。
慈者,悲天悯人也,故曰慈悲。
慈者善也,与人善则与己善,善者不争也,不争则无不争也。
善之为善,斯不善己,恶之为恶,斯恶己。
为何行善也,天道无亲矣,常与善人尔。
说了会话,见锅子中的米汤以经沸腾了好几遍了,于是和用璓开始准备吃饭。
先每个人舀了一碗稀粥,然后呢,拿一张刚刚烙好还带着热气的面饼,用大葱沾了大酱,用饼卷起大葱,一口咬下去,软中带硬,香的不行,吃起来,简直摘不下口来。
用璓吃的连连叫好,此种滋味,非语言可描述也。
再喝一口热汤,肚子中是宇宇贴贴的。
吃了一顿惬意的中午饭后,用贞找好了位置,准备扎起两个帐篷,先从烟火堆里铲了些还燃烧着的木炭,撒在了地上,并尽量撒匀停,将虫子从地中赶出来。
待了大概一刻钟后,才慢慢腾腾的,从马车上取了帐篷下来,立起四柱,扯起风绳,砸上地钉,调正方向,绷紧绳索。
看地上确实再无有烟气冒出,拿出了一张自己制作的,短腿竹床来,在竹床上先铺上一床蒲席,蒲席上再铺一领羊毛毡子,然后是两床褥子,一床粗布床单,再铺一个贴身子的半大的宣和的小褥子,放一个添充了桑叶荷叶的粗布圆枕头,一床绵布被子,一床薄的苫被子。
在账篷顶上挂了一个,鲤鱼形的夜光石灯笼。
在帐篷外用硫磺围着撒了一圈,这才算完事,让用璓到帐篷里,倒一下歇歇,用璓却说还不困。
于是,用贞在近前的两棵柳树之间扯上了一根,手工编的棕绳,作晾衣绳,将帐篷里的,被褥拿了出来,趁着天好,晒了起来。
用贞在蒲团上打坐了一个时辰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又开始了打饼的工作,直至将三十斤面粉全烤了出来,晾凉后,装到了一个步袋中,提了一下,大约有四十余斤呢。
收拾完后用贞正在发呆呢,用璓跑了过来了,说:哥哥,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可以看到姑姑啊?
用贞想了一下说:我们出来长安不过千余里路,到淄阳郡的话,大概还有一万五千里地吧,平均每天二百里的话,大概七十余天,我们再耽搁点日期,九十天应该有。
我们是二月十三出的京城,现在走了七天了,今天是二月二十,再加上三个月的话,大约是五月二十,正是五黄六月之时,天气正热的时候呢,就应该能到淄阳郡见到张姑姑了。
用贞掐指一算,然后说道:五月初五芒壮,五月二十一夏至,大概界与此段时间吧,天时为午,正阳之时,甜瓜正熟,西瓜大量上市,想一想圆圆的花皮大西瓜,一刀切开,红红的沙瓤,黑黑的子,咬一口,沙冷冷,满嘴的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