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腰,一条蜿蜒的石板路从山脚直通大门。
纪云冲站在山脚,仰头望着那座中西合璧的三层建筑。
阳光洒在红砖白墙上,映出一片耀眼的金色。
他提着一瓶1982年的拉菲,这是他从前收藏的最后一瓶好酒。
门口停着十几辆豪车,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而他开着那辆低调的商务车,停在最角落的位置。
刚走到门口,陈姿羽就迎了出来。
她今天穿着一件香槟色的丝绸旗袍,盘着精致的发髻,丹凤眼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云冲,你总算来了!"陈姿羽快步迎上前,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纪云冲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
"快进来吧,爸妈都在等你呢。"陈姿羽挽住他的手臂,亲昵地说。
刚进门,一阵浓郁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客厅里已经坐满了宾客,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哎呀,这不是纪总吗?"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立刻站起身,满脸堆笑。
"王局长好。"纪云冲点头致意。
"纪总太客气了,叫我老王就行。"王局长搓着手,"听说您最近又有新项目?"
还没等纪云冲回答,另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也凑了过来:"纪总,上次说的那个合作..."
"李总,今天是我父亲的寿宴,别谈工作。"陈姿羽笑着打断,但眼中带着一丝得意。
陈父从主座上站起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云冲来了啊,快请上座。"
"伯父大寿,晚辈来迟了。"纪云冲微微欠身,递上酒瓶。
陈父接过酒瓶,眼睛一亮:"82年的拉菲?云冲,你太破费了。"
"爸,云冲最懂酒了。"陈姿羽在一旁补充道,眼神中满是崇拜。
陈母白颜冰立刻拉着纪云冲坐到主桌:"云冲啊,你可是贵人,第一次来,我特意给你准备点好东西。"
"谢谢伯母。"纪云冲礼貌地说。
"别这么生分,叫妈也行。"白颜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女儿。
"妈!"陈姿羽假装嗔怪,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这时,一个穿着旗袍的贵妇走过来:"子羽,这就是你常说的纪总吧?果然一表人才。" 大佬归来,薄夫人马甲遍布全球
丹凤眼忙扭着蛇腰给纪云冲介绍,“云冲,这是周姨,看着我长大的。”
"周姨好。"纪云冲起身问好。
"哎呀,纪总太客气了。"周夫人笑着说,"子羽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年纪轻轻就..."
"周姨,您就别说了。"陈姿羽假装害羞地打断。
"云冲啊,"陈父举起酒杯,"听说你最近在缅甸投资?"
纪云冲正要回答,陈母已经打断道:"老陈,你就别说那些公事了。云冲,你看子羽今天这身旗袍..."
"确实很美。"纪云冲礼貌地说。
"那是,我们子羽可是..."
就在这时,陈姿羽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许清歌。
"抱歉,我接个电话。"陈姿羽站起身,走向阳台。
纪云冲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抿了一口茶。
他注意到陈姿羽的表情在通话中逐渐变化,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变成了一种难以置信。
陈姿羽站在阳台上,手机贴在耳边,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说什么?他把所有股份都抵押给银行了?"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电话那头,许清歌的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是啊,而且不止这些。我刚刚收到消息,他在缅甸的赌石项目全军覆没,亏了将近200亿。"
陈姿羽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餐桌。
纪云冲正在和陈父谈笑,举手投足间依旧是那个优雅从容的钻石首富。
"不可能..."陈姿羽咬着嘴唇,"他刚才还送了一瓶82年的拉菲。"
"呵,那估计是他最后的体面了。"许清歌冷笑道,"你不会还想着..."
"我先挂了。"陈姿羽打断她,深吸一口气。
她站在阳台上,海风吹起她的旗袍下摆。
脑海中闪过昨天和纪云冲视频时的对话,他说要做普通人,原来不是开玩笑。
想到自己为他戳破了雨衣。
突然她大惊失色,“坏啦,一个月前的那几次我都偷偷的扎露了雨衣,就为了和谢之烟比,要留个种。”
陈姿羽只觉得一阵恶心,“这可怎么办,他要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