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多见我不语,露着个花白牙齿,“这次你们走了几天?”
有那机灵的又把酒菜给布置上了。
我也不客气,扫眉搭眼的坐到了酒桌前,哼笑一声,“也就半拉月吧。”
“那他还挺有进步,上次带人来,好像是走了几个月来着的。”半句多敏了口酒,点着头。
“风四良还领过其他人来呢?”我一挑眉,觉得稀奇,毕竟这小子向来是独来独往的。“那人谁啊?”
“记不清楚人名儿了。都几百年了,谁会记得他叫什么。”半句多拿筷子夹菜,看似无意的提了一嘴,“听说死得可惨了。”
“死了?”
“那可不。”
“为什么呀?”
“不是很清楚。听老六说,好像是为了救家里什么人,让人弄得连元灵珠都不剩。想转生都没有机会。”
半句多摇着头,“我听到那小子死掉的消息也挺震惊的,那小子别看文文弱弱的好像只会医药,可符阵和蛊毒也是相当拿手。”
“不是谁轻易就能给伤者的人。”半句多一撇嘴,“他要是没死啊,再加上点机遇,怕也能是个人物。”
半句多一甩脑袋,“可惜了的。”
“诶,对了。”半句多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符阵师是流行用别人的血画符吗?那小子也这样。”
我愣在了那里。
正常的符阵师一般用的是朱砂或者香墨。
而血符是大非独创的。
这种符一般是一次性的,主要用于应急,以煞破煞。
说白了就是与遇到的玩意儿玩儿黑吃黑。
在无忧出事前,还没无忧阁外的人会。
齐桓被赶走,无愁出走山城就冒出了很多会血符的人。
大非也不太在意这事儿。
毕竟这玩意儿练不好,自己折进去,他们要跟风,要赚钱也是拿自己命在折腾。
也不好断人财路。
只是这几百年前会血符还是医药师。
除了文文弱弱这种形容词不和无忧搭边,其他的不全对的上号吗!
我被半句多推了一把,猛然回神,然后迅速掏出手机来,“你说的那个人是他吗?”
我把以前存在手机里的素描画像找了出来。
“嗯,头发没这么短。眉宇间也没这么冲,在温和一点和稚嫩一点儿就像了。”
废话,画着画的那段时间无忧被我气得天天抽我,那眉宇间可不就这么冲吗。
我舌头摩挲着大牙内侧,接过半句多递过来的手机,“风四良为什么会带着么一个人在身边?”
“他们好像在查风家的事情。”半句多好像来劲儿了,“诶,兄弟,这风家的事情不是板上钉钉的吗?你说这有什么好查的?”
“他们说我们罪大恶极应该关在这里,可他风四良呢?”半句多一拍胸脯,“我们魔族都做不出他那样手刃亲人的事,他关着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就给放了?”
“可凭什么把我们当作燃料按这儿啊!”半句多说着眼中有了反光,“就算我们是俘虏,要杀要剐给句痛快话啊,这么折磨人算怎么回事儿。”
半句多歪着头,忽然笑了,“兄弟,我跟你说,说到那个家人啊。哼,我们也有。”
得这货算是真的醉了。
“你别看我们原型长得肆意妄为的,我们魔族的女孩子,长得可水灵啦!”半句多开始在怀里摸索,“嗯,我手机呢,嗯。”
我捂着头,觉得头有点晕乎,招着大厅里忙碌的人,“那谁,看着点儿你们老大,这都喝醉了。”
“我忘了,我们那时候没有手机。”半句多忽然栽倒在我怀里,“那时候,我还和她说,干完这一仗我就陪她回家种地呢。”
“诶呀我去,你是不是要吐啊?”我扶着半句多,呼喊着人,有个小子上前帮忙把半句多扶到了大厅的厕所。
一进入大厅厕所,半句多就像忽然醒了酒一般,一把将扶他的小子给揪进了厕所。
我左右探头看了看,而后检查了所有厕所隔间。
“没人。”我看着地上被他捆成粽子的人,一拨愣头发,“这小子你不会杀了吧。”
“你是那小子的亲人?演戏够灵的。”半句多打量着我,“放心,我们魔族只对外族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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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们都被青衣盟收买了?”我有些怀疑半句多,“风四良在外面不会有事吧。”
“你还担心风四良?”半步多白眼翻上了天,“你以为他们没动手是为什么?”
半句多走到一面墙面前,取下一块砖,打开了一道暗门。一条小路出现在我面前。
“小子,你是打算留下来陪他们吗?”半句多往里走了两步,回过头看我,“你不会害怕了吧。”
我掏出驱灵刃点上火,“怕了,怎么的?”
半句多那个无语啊。
关上暗道门后,就跟着我往前走。
说来也奇怪,半句多在暗道内是一句多的话都没。
要不是脚步声,我都以为这里只剩我一个人在往里摸索呢。
当我过一个拐弯后,我感觉更加奇怪了。
这一回头。
好嘛,人半句多坐在刚才那路口正对我招手呢。
我赶紧回身向他走去,“你麻呢?”
我向来的方向以探头,没人啊。
我一招手,“走啊!要歇也不是现在啊!”
半句多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我。
我意识到了这家伙的不对,打量他,“你不会受伤要死吧。”
半句多有一瞬的懵,他抬眉,“呸!你嘴里有一句好话吗?你没发现这儿有封印?”
说着话,他往身旁敲了敲,发出了敲击玻璃的动劲儿。
我一挑眉一笑,哼哼唧唧的说道:“哦~有封印啊~”
“看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子。得意什么?我不带路你能逃出去?”半句多一脸鄙夷的看向我。
“大佬,这儿就一条路,傻子都找得到路吧。”我直起身子,手虚握成拳,伸出大拇指摇晃着向身后指着。
“我可救了你,你就把我扔这儿跑了?”半句多歪着脖子眯缝着眼睛看向我,“你这么不讲义气,风四良知道吗?”
“他知道。”我灿然一笑,双手抱胸,“不过你得告诉我,那张肖像画的人与风四良的事情,是你编的还是确有其事。”
“我编那玩意儿干嘛?吃拧了?”半句多无语。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青衣盟的人开始渗透这里的?”我眯眼看向半句多,“为什么不报异调。”
“早你们半个月。”半句多手随意的划拉着,“我们逃出去的俩兄弟带着叛徒回来了,他们说找到了能解开封印的方法。”
“能解开封印,你为什么不和他们合作?”我拧眉看向半句多。
“我当然想,只是他们布置时我发现了两个致命问题。”半句多抬头看向我。
“什么问题。”我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