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笑道:“是轩辕大侠。”
展不平道:“他是杀手么?”
白衣人道:“这可不知道,但他绝不是个坏人。”
展不平冷笑道:“我和你全不一样,我知道师父是杀手,却根本不知道你叫什么。”
白衣人道:“我就叫作白衣。”
展不平道:“他们管你叫老白,也是因为这个。”
白衣人道:“正是因为这个。”
最后一口酒。
依然是春天,只不过刚刚过了严寒,人人都不觉得暖和。
那个少年早在昨天夜里就动身出发了,一袭青衣,配上一柄青黑色的刀,没人能在玄青色的傍晚看清这个人。这刀是他师父辟邪用的刀,却也的确锋利。
另一个人是一个比他还要冷血的人,他早已出发了。
青州四煞并不是他想杀的人,他绝不会做没必要的事情,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他算准了还有一个人要来—一个无刀剑客,他是江湖上少有的深藏不露之人,就到现在而言,他的真正功夫几乎没有人清楚。
他手上无刀,用的却是剑法。
他的手里也没有剑,这是要从别人手里夺剑的。
他就算有了刀,用的仍然是剑法!
他就算拿到了剑,也绝不会用它!
无刀剑客姓杜,却从来不知道他的名。江湖上曾经有人给过他绰号,但无一例外,都惨死街头,任凭谁也看不出来,这种毫无征兆的死法!
江湖中人都管他叫杜无刀,就是因为他的剑法不需要兵刃,哪怕是多出一柄剑来,他也绝对不用。
剑是累赘,如果一个人能这样用剑,一定是个极高明的人。
欧阳断知道,就算杜无刀不需要任何一柄剑,他也一定会去找青州四煞的。
而欧阳断本人,早已有了杀他的把握—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敢有杀了杜无刀的把握。他们根本不清楚杜无刀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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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断相信自己的刀,他见过许多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人,可却一一败在自己刀下。
但要是反过来,一个人若是连天下无敌也不敢称,那便更是废物了。因此欧阳断也绝不会和那些人决战。
欧阳断就是这样的人,他虽说只在六凶人中排第五,但他的手段已经极其狠毒,能让人在两种位置是抉择,而且无论选哪一边,都不会轻易被放过。
青州四煞居然挺过了一天,他们也有这个本事。山东除了泰山派的好手和黄沙帮的高手之外,没人能制住他们。
可是这两个帮派的人,恰恰不敢动他们。因为他们手中的那柄剑!
外边进来的人,如果想在一天之内赶到山东,本就有些困难;青州四煞飘忽不定,眼下也已不知到了哪里,高手们要想找到,自然就更难了。
不过—一个人,尤其是四个人,是绝对藏不住的。
只要想找,无论在哪里,都绝对找得到。
一个在密闭房子里的人,就连三天都活不下去,便会彻底疯掉。
秦县。
这已经在SD省的边缘了。
春天不一定是温暖的,更多情况是不定的天气。这日子更有不少小贩出来卖酒,即便是在这条狂沙飞扬的土道上。
他的酒依然没有浑浊,看不见半颗沙粒,反倒是愈发的清澈。
卖酒的人只卖酒,而且是最烈的酒。他给人喝酒,向来没有酒菜,也无需要酒菜。
老人站在路边,面前是一辆木车,上面架满了酒碗和酒壶,自己脚旁边也有七大缸酒。他清楚,一旦自己坐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于是他要一直站着,抵御最后的寒冷。
一个盼着春天的将冻死之人,一定也是最恨春天的人。
欧阳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