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跑近来的高飞向街口高声喊道:“不要开枪,人已抓到,我们是巡逻队小组。”
“你们是什么人?”被抓住的人听得高飞说出日语,又甚是惊疑。
“你要挣扎,我可就得用力了,要不咱几个都得暴露。”徐三晚发现说话的人声音尖细,更加确定这人是个女人,但黑夜看不清楚她涂了什么油泥的脸。
这人也在近距离看着抓住她的人,只见他头上戴的军帽宽松得让帽下的垂肩布搭住了他的脸侧,也是看不清楚样子。
后面追上来的两个鬼子兵见是自己的巡逻队抓住了他们要追捕的人,走近来解释说,这人胆大包天的在军营门外不知用什么东西弄昏倒了岗房里外的两个哨兵,还在岗房里对哨兵搜身什么的,跳窗逃跑出去才被另一边门岗的他们发现,便一路发起追击。
两个哨兵跟着提出由他俩个把人押解回去问明偷袭门岗的动机,却没留意他们已被身边的人悄悄围住,突然就遭到枪刺捅心口和刀子抹脖子的。
被追击的人一下子看着两个鬼子兵被灭倒在眼前,她愣了一下才问道:“你们是什么组织的人?”
“当然是抵抗组织的,我倒要问你的身份,为何要偷袭日军的岗哨?”高飞对人说。
“她是个女人,身份应该不是一般人。”徐三晚蹲地上在鬼子衣服上擦抹着手上的刀血,跟着对身边人催道:“赶紧的搭把手抬这两个丢进附近暗沟里去。”
看着徐三晚和周打轮还有老六和金宝抬两鬼子跑去,这女人想了下对留在原地的高飞和李连长说:“看在你们救我这一回的份上,我就实不相瞒你们,我是力行社戴笠派来收集一份资料的情报人员,这晚上在军营门外徘徊时不小心被哨兵发现,他们抢夺了我的背包,我不得已趁着夜深时潜到岗哨用乙醚弄昏哨兵拿回我的背包。”
“原来军统的人,也算是自己人,我们本是国军的一员。”李连长向人说出自己的身份。
“那你眼下有什么的我们可以帮得了你的吗?”高飞跟着问道。
“你们已经帮我很大的忙!剩下的事我自己能处理,我想问,你们是当地人吗?”
见两人摇头表示,女人还想问句什么,却在她刚要说话,就听到镇子上下军营处传来隐约却急促的哨子声,还夹杂着人的呼喝声。
这声音让高飞和李连长把注意力从女人身上转移开,向山上下方转头望。
“这鬼子又上那门子火了?深更半夜弄这动静出来。”
李连长刚说下话,就听得眼前的女人紧张的问他们往下是有什么行动?
高飞一下心头热的,把他们的行动计划说了出来,这让李连长都露出了警惕的眼神。
女人却想了下说道:“你们真要去救人,我建议你们三天后再闯进去,还有今夜行动之后立即离开镇子,还有,毒气弹的库房里如果有防护服,尽量多拿些,下次去军营记得把防护服穿上!记住我的话,先走了。”
女人说完不容他们问个原因,便朝镇子里方向跑去。
“她这些话是什么回事?”高飞看着女人跑去的身影。
“我怎么知道?就觉得这女人不简单,是块干特工的好料。”李连长也望着那人的影子消失在镇子口。
“那女人走了?”徐三晚先头从暗处走回来。“是什么人?”
“难怪,一个女人就敢去干鬼子兵,原来国军还有特务在这里。”徐三晚听了高飞说出那女的身份。“可我怎么觉得她有那儿牵住我的心情了,这感觉怪怪的。”
徐三晚有一下真觉得刚才的女人给他一种不同常人的感觉,他还特意先跑了回来。
“你都是有家的人了,再说我觉得那女人比你年纪大多了。”高飞以为徐三晚对那女人动了情心。
“不是这个意思。”徐三晚一下解释不了自己的心情,又问道:“她还跟你们说什么了吗?”
“这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先找处躲起来,我再跟你们说她那些话。”李连长听着鬼子出动的声音越发接近了。
“听这哨子吹出的声响,好像是鬼子出动了宪兵队,他们是干啥呢?”跑回来的周打轮说道。
“这你也听得出来?”众人都看向周打轮。
“我在这里呆了多久!那回鬼子要抓自己人不是吹的这种哨子声。”周打轮一脸肯定。
“跟着我们你可还没算活废。”徐三晚套用平时周打轮爱说的一句话,只是改了下。
“我可算是听出来了,鬼子宪兵队是要把镇子里在军营外活动或留宿的官兵全部集结回营。”仔细听着镇上方传下来的鬼子喊声的高飞说道:‘好像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那就赶紧的找地儿先躲起来,别把咱也卷进去。”马阿六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