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飞鸟丝毫不气,依旧扫描二维码播报,淡定从容对口型。
歌手都可以假唱,一首歌百万元以上,她做讲解凭什么不能对口型?
“怎么就一个人?”
44号展厅又走进来一个大汉,破布T恤、牛仔裤、运动鞋,又糙又脏,嗓门儿贼大。
“你给她讲解,谁给我讲?”
大汉几步走到游飞鸟面前,蒲扇一般的大手指着她鼻尖儿。
“我要求你单独给我讲解,否则我投诉你!”
“真的吗?”游飞鸟眼眸一亮,“麻烦先生可以拨打这个电话!”
她递过去赛琳娜手机号码,满脸真诚地建议。
“您要求单独讲解,但展厅就我一个工作人员,实在无法满足您的要求。
我们平时超负荷工作,上司不加工资,只知道给员工画饼。
您投诉可以要求展厅多加员工!
如果员工多起来,自然有人可以帮您单独做讲解。”
游飞鸟声音柔和,热情又不过分谄媚,说话真诚,合情合理。
她每说一句,大汉狠狠点头,认为她说出打工人的心声,每一句话都戳进他最柔软的地方。
大汉当即拨打赛琳娜电话,嚷嚷着让她增加员工,要求满足单独讲解需求。
老太太在一旁看大汉被游飞鸟忽悠瘸了,再对上那双不含丝毫笑意的眼眸,浑身直打冷颤。
“老太太,我们继续啊!”
游飞鸟一幅一幅给老太太讲解,无论对口型有多敷衍,她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老太太随着讲解,紧盯着每一幅作品,原本应该动起来的人物,仿佛死了一般,僵直站在原来位置。
什么……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