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恬的姥姥,姥爷,住在半山腰。
俩人以种地为生。
平日里种些时令蔬菜,还养了一些鸡鸭鹅。
大米,白面和所需的日用品,大儿子每个月初都会送上山。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姥姥姥爷挺好的人,却也有处理不了的事。”
大舅那么好的人,仍旧和二弟处不来。
听到小女人的碎碎念,景承站住身体,为其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我觉得这件事,你姥姥姥爷处理的很好,反而是你二舅二舅妈,有点得理不饶人。”
“要不是你大舅,大舅妈为人宽厚,也不能变的现在这般。”
景承轻易不评价人,在他眼里,别人好与坏都与他无关。
然听到他的话,司恬怔了几秒钟。
“你的意思是,让我少与二舅和二舅妈接触?”
“对,那种心性的人,现在看不出什么,一旦涉及到极端利益的时候,会反水咬人。”
在道上混,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景承整日与那些人打交道,自然看的清楚。
“我也觉得他们的做法有些决绝。”
早年,姥姥和姥爷手里有点好钱,两个儿子成亲,小女儿出嫁,都是花了不少钱的。
后来,二舅有出息,考上了中专,毕业后入职海市钢铁厂。
并且还娶了钢铁厂三连轧钢主任的女儿。
这是喜事,大舅就让母亲多准备点彩礼。
姥姥见大儿子如此忠厚,就多为二儿子准备了一份。
但私底下也给大儿媳补了一份,都是儿媳妇,不能偏颇。
只不过一个在明面,一个在私下。
就是因为这件事成了导火索。
后来闹的家中不安生,以至于哪怕大舅妈让出了那部分彩礼,二舅妈仍旧得理不饶人。
这些年,不让二舅回家看爹妈。
“唉……就是寒了姥姥和姥爷的心。”
二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半山腰的房子走去。
很简谱的小院子,离老远就能听到鸡鸭鹅的叫声。
“姥姥,姥爷,恬恬来看你们了。”
看着院中站在一位老人,司恬高兴的喊起来。
老人听到声音回头看看,见是外孙女,忙喊屋子里的老伴。
“老伴,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叫,叫,一天天就知道叫我,我刚躺下休息会儿。”
老太太一边嘟囔,一边穿鞋。
等她来到外面,司恬和景承已经走到院门口。
“姥姥,姥爷,想死你们啦。”
恬恬热情的快走几步,紧紧的抱住两人。
“哎呀,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把姥姥忘了呢。”
自从外孙女从隔壁村老光棍那逃跑了以后,老两口再也没和女儿联系。
虽然也托人出去打听,却始终没有外孙女的消息。
他们以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小孙女从小就不被自己亲爹亲妈待见,受了很多苦。
老太太觉得,不在家生活更好。
“哪能啊,这不来看你们了!”
陈老太太低头一看,见小孙女怀孕了。
确定了前阵子听到的传闻。
半个月前,她听大儿子说,小孙女和人结婚了。
那时候她还以为是假的。
“快,快进屋坐,你说说你,大着肚子,真要想我,让你大舅通知一声,我和你姥爷下山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