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为人很有原则,道上的规矩,祸不及家人。
他与初晴有仇,但与孩子没仇。
司恬见大佬开口了,却没吱声。
一年多前,那时候大佬对初晴的做法,司恬不能置喙,毕竟去世的是他的爷爷。
身为外人,她无法体会那种感觉。
所以对方不原谅初晴,她也没什么看法。
只不过顾及大佬的感受,坚决不与初晴合作,甚至远离对方。
但现在她能理解大佬的感觉。
只因刚刚木尘对她所说的那番话。
不过就是离开而已,去其他的地方,并不是生死两隔,她就已经接受不得。
“对,对,对。”
一路上,除了她偶尔和自家大佬说几句话,初晴始终保持安静。
谢淑梅是还是中医医院的副院长,自然也能做主。
而等在门外的还有几个医生和护士。
最先赶到的是,早先与司恬一起查过房的内科医生。
随后将小孩手上的针拔出。
“是在海市中心医院吗?”
于是摘掉口罩,小声的说道。
“和你学习学习。”
几个医生和小护士见此,忙点头,也没敢多说话。
都晓得司恬医术好,所以想来看看。
司恬抬起双眸看了眼后视镜。
重症监护室里,温度不算高。
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然后到无菌室换好无菌服走进重症监护室。
似乎比以前要沧桑了许多。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司恬这才郁闷的真起身,擦擦脑门上的薄汗。
所以晓得司恬会告诉他们最终结果后,一个个飞快的离开。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只是……”
所以脉搏十分微弱。
“小孩子的病症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不过可以治,就是繁琐些,我还需要进行仔细的观察。
小孩子已经躺在床上多半个月,每天靠营养液强活。
再看看为小孩子打的针剂,司恬忍不住低叹了声。
最后,谢淑梅同意了,并且还给各科室打了电话。
初晴见司恬这般帮自己,心中感动不已。
“没事,我就是看看,我也与孩子家属谈过了,我尽量,但如果真的治不好,不能强求。”
救是救不好的,但是小孩家属同意,所以医院只能全力帮着吊命。
“当初他们还去京城看了呢,结果那边给出的也是这个结论。”
一年多没见,初晴的变化很大。
既然大家都来了,而且还是不合规矩,上班时间偷闲来的。
塞进孩子的嘴里。
放在她身上,怕是永远都原谅不了仇人。
司恬晓得病不等人,所以就和景承开车去海市。
吊针不用打了。
微弱到,司恬放在对方手腕上的手指都不敢用力,生怕脉搏就那么断了。
于是,司恬和景承来到院长办公室,发现房门锁着,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更何况,大佬的爷爷是因为初晴的不当行为,被间接害死。
“我去跟医院的院长打声招呼,让我进去看看。”
后来认识了外国丈夫,最后竟然和景承是合作伙伴。
承着被处分的危险,司恬总不能辜负他们。
随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包里取出一个淡蓝色的小瓶子,然后倒出两粒乳白色的小药丸。
“我不敢保证能治好你的孩子,毕竟我不是神仙,只是一名医生。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初晴则坐在后面。
甚至已经无法感知到强烈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