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将你带到了旅店进行救治。”
虽然中间省略了很多内容,但大致意思,老太太听明白了。
不过,自己不是傻的。
怎么可能被一个球就撞倒,导致昏迷不醒呢?
想到这,抬起手伸向自己衣服里的内兜里。
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自己的药。
陈柳看到对方的动作,忙指指旁边的茶几上。
“你要找那瓶药吗?”
老太太侧脸,就看见茶几上的小药瓶。
于是直接拿起来打开,并且将药倒在手心上,仔细观察。
许久,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随后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她这次确实大意了。
竟然能中招?
而站在一旁的陈柳见老太太一忽儿笑,一会儿脸色难看的,还以为对方身体不舒服。
忙将沙发上的司恬叫醒。
“恬恬,老太太醒了,不过好像有点不舒服。”
听到这句话,司恬扑棱的坐起身体,刚刚还有些困,如今睡意全无。
努力的瞪了瞪眼睛,这才看向自己的左侧。
老太太和司恬就那么对视了。
司恬没有多言,站起身走过去,为对方把脉。
几分钟后,有些疑惑。
“你哪里不舒服?”
脉象表示,人虽然有些虚弱,但还不至于到不舒服的境地啊。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想到自己的遭遇,觉得心寒而已。”
老太太倒是实诚,说了句真话。
不是她想找人诉苦,而是真的觉得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当真是上天垂爱。
“谢谢你们救了我。”
老太太的目光始终在司恬身上,似乎在等着什么解释。
司恬也没隐瞒,就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那三个人已经被送往派出所了,但我觉得,如果你家的家庭背景比较强,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不在派出所了。”
“所以,我能为你做的,已经做了,当然也是为了表达歉意。
毕竟你摔倒,是因为球的原因。”
司恬神色恬淡的讲着这一切。
就好像对这种事,早已经司空见惯了,甚至连丝好奇的表情都没有。
老太太一直在关注司恬的反应,到最后,竟什么都没看出来。
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子,能有这般见识,这般定力。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知道,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老婆子的命也是你们救的,这份恩情,我会记得。”
当晚,老太太就给在京城的大儿子打电话,让对方火速来小县城接她。
大儿子虽然诧异,母亲怎么去了周围的小县城,但还是大半夜开车去接人。
临走的时候,老太太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拿下来,套在了司恬的手腕上。
“你别嫌弃,也别推脱,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当然,其实并不够。”
“这真的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镯子一看就是翡翠的,而且还挺纯。
虽然对玉石不是很了解,可司恬觉得,此镯子不仅价值不菲,且定有啥渊源。
而老太太的大儿子见母亲将传家宝镯子给了一个陌生女孩,吃惊的张大嘴巴。
可却没有质疑母亲的做法。
只是,他很好奇。
母亲从来都将自己的这个镯子看的很重,都没传给嫡亲的儿子,儿媳妇,或者孙子。
怎么就给了外人了?
从旅店出来后,老太太和儿子坐上轿车。
如此,男人才开口询问。
虽然没有几分钟,可他也憋坏了。
“妈,你为什么将传家宝的镯子给一个陌生人啊。”
听到儿子的疑问,老太太笑了。
随后就跟对方提起今晚发生的事。
听到最后,男人激动的转过身,看向母亲。
“老三是不是想死!虽然他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可从小,爸妈从没亏待过他,我们兄弟姐妹有啥好的,都紧着他先来。
他怎么还不知足?”
男人难以置信,三弟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这其中,竟然还有三弟媳,和二弟媳的参与。
“妈,等我回去,我一定将他们抓到你面前。”
老太太见大儿子义愤填膺,甚至已经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只是安静的勾勾唇角。
其实有很多事,早就出现了端倪。
她不过就是选择性看不见而已。
她总觉得,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至少大过一切,她问心无愧,从来没亏待过那个孩子。
哪成想……事情的结果根本不是她设想的那样。
这厢
老太太和男人走了以后,司恬终于大喘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睡觉了,我都要累死了。”
陈柳也没多聊,赶紧将司恬扶到卧室,随后离开。
这一夜,司恬睡的很沉,压根不知道外面早就已经天翻地覆了。
上午九点多,司恬方才睡醒。
此时,大家早就已经吃好早餐,等着出发呢。
然,司恬起身后,来到楼下吃早饭的时候,竟破天荒的要求,在这里多住一天。
“恬恬,为什么啊?”
潘佳怡有点不理解。
不过陈柳和唐笑倒是知道司恬的想法。
“就当我累了,不想赶路吧。”
实际上,司恬是在等杨蓓蓓的父母。
对方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果不其然,中午十一点钟,杨蓓蓓的爸妈出现在旅店门口。
打听到司恬的住处,这才来到三楼,308房间。
还不等他们敲门,门就打开了。
“请进吧,恬恬已经等你们许久了。”
见此,杨父,杨母对视了眼,最后走进房间。
看见了站在窗口的司恬。
“司恬医生,你好,我们是蓓蓓的父母。”
听到杨父的说话声,司恬转过身,抬抬下颌,示意两人坐下说话。
“我知道你们找我的目的,但,话,我早就说清楚了,蓓蓓的病,我治不了。”
见司恬拒绝,杨父和杨母的神色却很平常。
但等到司恬说完话后,杨母开口了。
“司恬医生,你知道吗,蓓蓓虽然才二十二岁,但她已经是出名的大提琴演奏家了。
在世界各地,60多个国家,巡回演奏过。
并且还是拜尔乐团的首席大提琴师。”
“我的女儿从小懂事,乖巧,我们真的舍不得她,她那么优秀,甚至,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体验过。
我们不甘心啊!”
说着说着,杨母伤心的擦擦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