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撅着嘴,盯着自家大佬。
“怎么了?”
其实景承很了解司恬,他还是知道妻子心中所想的。
这会儿正感慨,自己的惹麻烦体质呢。
“大佬,你说,我为什么总能碰上这样的人物呢?
那个杨蓓蓓你知道吧,虽然背景没有老太太强,可也挺强的。”
至少人家不差钱,而且还和老太太住在一个大院里。
可见,大家都是同一类人。
“既来之则安之,这不是你常说的话吗?
既然遇到了,就顺其自然吧。”
听到自家大佬的理论,司恬突然睁大眼眸。
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
“大佬,你啥时候也会说顺其自然了?”
司恬印象中的大佬,那可是需要绝对掌控权的。
对她倒没有,但是对于别的事。
景承很强权。
或许能成为商业巨鳄,人格都是很强硬的。
毕竟做决断的时候,需要干脆利落,不能犹犹豫豫。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无论景承涉猎什么行业。
一旦做了决定,从来不反悔。
而且都是以绝对的姿态,要做就做到最好那种。
这样的人,也会说顺其自然了?
“怎么,我还不能说顺其自然?”
“那倒不是。”
司恬就是有点好奇。
总觉得大佬的思想转变有点快。
“好了,累没累,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嗯,的确有点累了,我想睡觉。”
两个人的位置靠墙。
司恬靠墙,景承在中间,景铭泽在景承的右侧。
这会儿,司恬躺在床铺上,闭上眼睛没有两分钟的时间,就睡着了。
听到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景承看看妻子。
耳边响着的还是妻子刚刚的那句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说顺其自然了?
不,他并没学会。
可是面对妻子的时候,他不想给妻子任何压力,只希望对方能活的开心,快乐,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他才会说顺其自然。
这世界上独一份的温柔。
景承全部都给了司恬。
然,他却觉得自己做的不够。
这不,见妻子睡着了,景承为对方盖好被褥,直接走出宿舍。
就见冷冲站在不远处抽烟。
冷冲的烟瘾很大,但自从和陈柳领证后,已经在戒烟了。
用司恬的话讲,婚后,两人得要孩子吧。
抽那么多烟,精子质量也不好啊。
为了不影响下一代,所以冷冲戒烟,戒酒,调理好自己的作息时间。
虽然坚持的时间不算长,可也有三个多月了。
景承见冷冲又开始抽烟,晓得对方定有什么烦心事。
于是走过去,将对方手里的烟扔掉了。
“怎么,遇到难事了?”
能让冷冲犯难的事并不多。
除了家人,就是战友。
“前段时间,我不是找了个战友吗?”
过来跟踪人的。
后来因为战友的理念和他不一样,又选择回家了。
“然后呢?”
“回到家中后,发现……”
冷冲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的讲着。
前几天,他给战友打电话。
因为司恬跟他提及过,他的战友喜欢八卦。
还不如报个班,学学传媒广告什么的。
也算是向自己的爱好迈了一大步。
虽然对这些,冷冲并不很了解。
但觉得司恬说的有道理。
既然喜欢,那就为了喜欢去努力。
于是打电话给战友,希望司恬的建议,能让对方更有动力。
哪成想,电话是打了,却没联系上战友。
冷冲一着急,就给同城的另一个战友打了电话,让他去看看。
那个战友也好心,当晚就去了。
结果发现战友家锁门,一打听,在派出所呢。
同在派出所的还有,战友的现女友和现女友的男床伴。
关系有些复杂。
总之,战友打人了,女人的伤势不重,但男人的伤势有些重。
已经送进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了。
那个男人的家庭在当地有点小背景。
人家就是要告战友,坚决不要赔偿。
目的就是为了给战友送进监狱。
“那处理结果呢?”
听到这,景承总算明白了前后的原因。
“那个男的家里有点手段,如今我的战友已经被拘留了,通过上诉,再拿出证据。
判个两三年,都是轻的。”
而且,这其中还可以做点假。
人家不想饶你,证据可以准备的更加充分。
“行了,这件事你不用管,我找人帮你处理。
不过以后,你那个战友也不能留在那了,隐姓埋名吧。”
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结果。
“景承,谢谢你啊。”
“行了,都是兄弟,说那些做什么。”
景承用力的拍拍冷冲的肩膀,随后看了眼站在远处,和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的陈柳。
转过脸说道。
“我知道你将战友看的很重,也晓得其中的原因,但现在你已经和陈柳结婚了。
总要有点分寸感。
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她们可以理性,但也很感性。
你总不能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战友身上。”
经过景承的提醒,冷冲也终于意识到,现在的自己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
“嗯,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无论是他,还是别的战友,年纪都不小了。
他总不能管那些人一辈子。
能惦记着,帮帮忙,已经很不错了。
见冷冲听劝,景承不甚在意的摆摆手,随后回到宿舍。
这一夜,过的很快。
翌日清晨,众人是在敲钟声醒来的。
只有司恬一人没醒,睡的很沉。
“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在这里照看司恬。”
景承不放心妻子,就先让众人去吃饭。
何况,不知道妻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他也不舍得叫醒。
于是,陈柳等人去吃了早饭后,给景承和司恬又带回来一些。
直到上午九点多,司恬才悠悠转醒。
见妻子终于醒了,景承喘了口粗气。
“醒了?”
“嗯,睡的特别好!不知道是不是道观的原因,昨晚我竟然没有做梦。”
她已经许久没睡的这么好了。
虽然每日都睡很长时间,可总做梦。
梦中的自己,时而惊慌,时而怅然。
时而紧张,时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