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用户而言,他们在网络上社交、娱乐、消费的同时,也不知不觉地沦为了“数字劳工”,通过上传个人信息和留下浏览记录,不断为互联网公司创造着财富。
这种行为,无异于一种极端形式的剥削。
虽然孟繁岐没有直接参与收集这些数据,没有直接剥削普通民众们。
可显而易见地,他很擅长把这些数据利用得更好,榨出更多价值,这多多少少也算是助纣为虐了。
“我其实和李彦弘也讨论过类似的事情。他表示:【华国人对隐私问题更加开放,也没有那么敏感。如果他们可以用隐私换取便利、安全或者效率,在很多情况下他们是愿意的。】”
“笑死,他李彦弘能代表谁。科技公司做法无非是强买强卖,嘴上说隐私换取便利,实际上只要不给数据,能提供的服务也不给你提供。”
“先贴钱抢占市场,等垄断了之后开始自己随心所欲地制定规则,不给你选择的权利,最后再替华国人来一个总结,美其名曰【彻底拥抱数字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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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对此嗤之以鼻。
你倒说说看了,凭什么要那么多的用户数据,获取那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给用户选择的权利?
各种霸王条款现在一个不勾选就没法使用,几乎从来没有人观看的合约里。
然后随便一个破App就要位置、通讯、信息、麦克风、相机、存储、通知数不清的权限去获取隐私。
提供服务压根就用不到那么多数据信息,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提供的便利服务强买强卖用户的隐私数据,极其恶心。
“你是一个相机App,那伱确实需要相机权限相册权限。现在你是一个读书App,你要看我相册,要我位置,要我信息和麦克风干嘛?”
就拿后来最火热的游戏农药来说,你仔细去翻一下它的行为记录,就能发现有时候两盘游戏的时间,它能偷偷尝试调用摄像头,查看短信,读取你的日历和位置信息,最后再看一眼你的通话记录。
把坏事从头到尾给你做一遍。
看着伊利亚有些义愤填膺的样子,孟繁岐一边笑一边有些大概明白,为什么马斯克后来创建OpenAI可以拉走他去当首席技术官了。
在内心深处,可能他还是看不惯这种新型的数字剥削行为。
只可惜人工智能的发展和训练,注定就是建立在剥削之上的,否则这场积累海量的训练数据军备竞赛如何获胜呢?
自己守规矩,还能指望别人守规矩吗?
这次聚餐也没有到很晚,九十点钟的时候,众人也就逐渐撤离了。
硅谷不少人的生活作息还是相当健康的。
孟繁岐稍微收拾了一下住处,倒没有直接睡觉,而是在邮箱里翻到了国际顶会计算机视觉和模式识别(CVPR)发来的邮件。
前段时间翻找《自然》杂志发来邮件的时候,孟繁岐发现CVPR会议的录用名单也出来了。
三月初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评分,每一篇都
这要是以前,肯定是发布前十分钟就紧张得不行,在那里狂刷网页,一刻也无法等待。
而现在,名单都公布出来有几天了,他竟然直接就忘记了这回事。
虽然会议举办要等到六月底,见刊可能要七八月,但哪些文章会被收录却是提前几个月会定下并且公布的。
作为有七八篇论文被录用的高产作者,孟繁岐不得不赶在日期前上传所有最后版本的修订稿。
由于拖延了一段时间,现在所剩的时间并不多了。
“这可能就是幸福的烦恼吧。”
七八篇CVPR会议普通一作,放在不少比较优秀的实验室都够两三个博士生毕业了,就更别提如此优质的一作了。
“今年CVPR会议的最佳论文会评选给谁?残差网络还是生成式对抗?”
文章录用毫无悬念,可能唯一的不确定性,就是会议方会把本次的最佳论文评给哪一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