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远又带方时序去吃饭，这次带方时序去的火锅店，方时序也没客气，点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就专心等着饭菜上来。

陆白远目光温柔：“不客气了？”

方时序点点头。

陆白远很满意。

方时序又说：“我想约陆云凡见面。”

说完之后，抬眼看陆白远，他以为陆白远会高兴，但是没想到陆白远的表情却波澜不惊，看不出什么变化。

“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嗯，陆先生您对我这么好，我总要让他早日明白你的苦心。”方时序大义凛然，“陆先生您对我也是这么期望的吧？”

陆白远没说话，火锅的水开了，弥漫开来的水蒸气映的陆白远整个人都有些模糊不清。

他在那雾气对面微笑，不管是笑容还是面容都有些模糊不清，只不过声音依旧温柔。

“你好像，很听我的话？”

“嗯。”

“为什么？”

方时序说：“因为您是陆云凡的长辈？”

他以为陆白远会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但陆白远却还是没什么表示，甚至刚刚的笑容也消失了。

方时序也不知道陆白远在想什么，自觉气氛不好，闷头开始吃东西。

今天方时序食欲还不错，想通了很多事情之后是胃口大开，陆白远不说话他就闷头苦吃，并且趁着上洗手间的功夫先把账结了。

陆白远对此不是很满意：“跟我出来怎么还用得到你结账？”

“偶尔我也请您吃一顿。”方时序乖巧道，“总不能只是我占便宜。”

陆白远还是不高兴：“要这么生分？”

“您带陆家小辈出来吃饭时，都是费用全包吗？”

陆白远：……跟陆家小辈出去吃饭他就没去结过账。

尤其有些常去的饭店他们都是月结，随便吃，月底会把账单拿到陆家去。

方时序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猜中了：“你看，陆家小辈也有请您吃饭的，我怎么就不能呢？”

陆白远说：“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陆白远又不说话了。

方时序也习惯了。

陆白远挺凶的，但是对自己还行，顶多就是不说话。

但是这可不算冷暴力，因为陆白远虽然不说话，但是陆白远他总对自己笑啊。

看着就心情舒畅。

冲着这笑脸，不说话，他也能开心。

回去的路上，方时序闻到了甜丝丝的巧克力爆米花的香味，就跑去买了一兜子，兴冲冲地拎了回来，抓了一把给陆白远。

“陆先生，您……”

但是他很快又收回了手，把爆米花塞到了自己嘴里，拍了拍手上的渣子，很尴尬地笑了笑。

陆白远温和道：“怎么不给我？”

方时序急忙把袋子捧到了陆白远面前：“您吃。”

陆白远：“不吃。”

方时序心想不吃怎么突然还不开心了。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问：“您不喜欢巧克力味的？”

陆白远不理他。

方时序想可能他不爱吃甜的。

他默默地拿起一颗要放到嘴里，就听陆白远说：“尝尝也可以。”

方时序：“？？”

他手里还捏着那枚爆米花，不上不下的，不知道是塞自己嘴里还是怎么样。

他把装爆米花的袋子给陆白远，陆白远不接，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他看了看自己手指里的爆米花，又看了看陆白远。

试探着把手举高了一点点。

眼里带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