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能否给我一个？”

“等我找到吃的，一定加倍偿还。”

无论三大妈答应与否，对秦江山而言并无太大影响。

她若不肯施援，那便记下这一碗小米粥的人情，日后找机会回报。

若真的给了馒头，

那么今后，双方或许可以进一步交往。

听到秦江山如此说，三大妈略感惊讶。

像秦江山这类无业之人，给了东西，也别指望能还回来。

然而同在一个院落多年，她也是头一次听秦江山主动开口索要食物。

片刻犹豫后，三大妈还是应允了，从屋里端出一碗小米粥，

手中还紧握着一个馒头。

“真香！”

也许是饿得太久，秦江山望着那碗清澈见底的小米粥，竟觉得香气扑鼻，甚至能嗅到红薯淡淡的甜香。

他一鼓作气喝完，又三两口吞下馒头，随后将碗递回给三大妈，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递过去：

“谢谢三大妈了。”

“这是我刚才在屋里逮到的耗子，送给您，权当交换馒头之恩。”

什么？

自秦江山走出房门以来，始终沉默旁观的贾张氏，二大妈，秦淮茹以及其他前院居民，此刻看到三大妈打开破旧报纸，里面赫然包裹着一只肥硕的耗子，皆惊愕不已。

他们正欲开口询问，秦江山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院门之外。

贾张氏瞥见三大妈手中的那只耗子，语气酸溜溜地开口：

“三大妈。”

“我听说了啊。”

“现在有些人吃的东西不干净，耗子乱窜，好多人都吃出病来了。”

“这秦江山，送你这玩意儿。”

“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周围的人一听，立刻明白贾张氏的言外之意。

他们虽对三大妈的际遇暗自眼红，却也随声附和起来。

三大妈倒是乐呵呵地道：

“没事的。”

“我已经处理得很干净了。”

“只要烧熟了，吃不死人。”

“我听说有些地方连树皮都啃光了，已经开始吃观音土了。”

“咱们起码还有口吃的，还有什么可挑的？”

毕竟同住一个大院多年，三大妈对这些老邻居的心思再清楚不过。

……

走出院门，穿越巷子，步入繁华的大街

喧嚣的市声与冬日阳光交织，为周遭的一切镀上一层人间烟火的气息。

秦江山紧了紧衣领，摸摸口袋，朝西郊方向走去。

此刻正是六十年代中期，京城的城区规模尚小，西郊有一座山。

很多人想去山里碰碰运气，山里的能吃之物想必已被挖掘得所剩无几：野菜、蘑菇，甚至嫩树皮。

但秦江山有了捕猎技能，不去山里试试手气，似乎说不过去。

出城门时，秦江山发现也有不少人朝着西郊的方向行进，估计与他抱着同样的目的。然而，他注意到：

每走一段路，脑海中就会蹦出一两条提示信息：

【叮咚，敏捷经验值+1】

【叮咚，敏捷经验值+1】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