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东西,一两重的金丝首饰,能卖出五两金子的价格。可万一没钱了要典当——对不住,工艺不值钱,按重量算。
有文人墨客,还给这种工艺做出的饰品起了个雅号,叫“厌金玉”。
要么说,这是有钱人玩的东西呢,还得是特别有钱、米珠薪桂的人家才玩的起。
大部分中等人家,也顶多打个实心雕花的金银钗子镯子,没钱了绞下一节子就能当钱用。
可惜啊,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曾经的钟鸣鼎食之家,如今也只能把这些金玉之物送到黑市换钱了——还卖不上价。
不知道那些曾经的贵族老爷夫人们,有没有后悔,应该把这些金银首饰都打成实心的。
一听何雨栋这么说,老刘眼神又是一变。
“嚯!刚子兄弟,你这……行家啊!”
“不瞒你说,这批东西是从前清一个贝勒爷府里流出来的,嘿,漂亮是漂亮,没二两重!瞧着那么大,伸手一捏就扁得没了。你说这好看能当饭吃不成?”
“明儿我瞅瞅,看能开个什么价。”何雨栋不动声色,很是稳得住。
这工艺,现在市场上不认,系统它认啊!
一支晚清的掐丝嵌红宝福禄金钗,指甲盖大的红宝都被抠了,拢共不到二两金。
按金子卖,撑死了800积分。
但按工艺品、古董来算,就得1500积分往上了。
毕竟,搁何雨栋穿来之前,这类工艺的古董首饰,单支价格在两万RMB左右。
但是搁现在这年头,嘿,还真只能卖出二两金子的价格!
何雨栋这儿一进一出,血赚!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
为了这笔进账,也为了探探这些人的底儿,何雨栋只能推掉和冉秋叶的约会,再度乔装打扮,潜入黑市。
要不是为了赚积分,要不是为了调查这群疑似间谍的人……大周末的,睡个懒觉,再和貌美如花身娇体软的未来媳妇花前月下一番,不香吗!
还是那间土坯房,不过这回在屋里的就不是老刘、老马了,是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老宋。
虽然看起来大致和街上的人没什么区别,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这人脸上、身上、手上曾经养尊处优的痕迹。
这批东西也讲究,不是那种一堆东西杂七杂八的裹在包袱皮儿里的样子,而是一件件拿锦盒装着,归在一个黑漆螺钿的乌木梳妆盒里。
先不看里头的首饰,光这个梳妆盒,这光泽,这手感,一看一摸就知道是好东西。
“盒子卖吗?”
何雨栋不动声色道。
“盒子二十。”
老宋老神在在。
何雨栋笑了笑,没说话,用帆布包掩饰着拿出个小戥子,开始一件一件过秤。
过一件,报一件的价。
就看那老宋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没办法,如果按工艺品或者古董卖,这些东西都卖的上价。关键是,这年头,工艺品和古董在国内几乎没有市场,只能按金价卖,那不就是走称吗?
亏得何雨栋有系统这么个宝贝,能从中转手获利,不然,就算他知道日后这些东西都值大价钱,也只能任凭这个机会偷偷溜走了。
有很多变卖家产的人也是这样。
黄金古董固然将来能升值,但在人快饿死的情况下,未来的几百万,抵不过面前的一个馒头。
何雨栋这一手,相当于用白菜价买猪肉,一转手又卖出去肉价钱,一个人赢两回,简称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