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娘抬头看看呼延略,呼延略点头,食指轻敲太阳穴:“夜夜如此,我难以入眠,真是不堪其扰。”
她咽口唾沫,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但是那恐惧一闪即逝:“大人既怀疑是我害死了她,为啥她不来我梦里找我索命呢?”
就等着你这一句话呢!
呼延略故作恍然:“对呀,看来那冤鬼是诬告!好,你先随他们去做个书供,等问完你女儿,你们一起回去吧。”
四喜娘难掩喜色地起身便走。
两名士兵领着她走进了另外一间房,也是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也是让她坐在距离桌子两米外的椅子上,不同的是她对面桌子后坐着两名年轻的士兵,在士兵身侧还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也坐着两名士兵,士兵面前均摆有笔墨纸砚。
“大人吩咐了,这是杜知州的丈母娘,不可怠慢,现在是晚饭时间,让人先吃饭,饭后再问。”一名士兵突然进来说。
屋里桌后坐着准备问讯的和记录的士兵都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起身:“那我们,看着她吃饭吗?”
那名士兵挠挠头,鬼鬼地一笑:“杜夫人那儿也有两个人看着,不然叫杜夫人也来这屋吃,你们不就可以安心回去吃饭了?”
四人立刻笑逐颜开,起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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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两名士兵领着四喜进来了。
娘俩互相看着,眼神都很复杂,但是不敢说话。
有士兵端来两个托盘,每个托盘上有饭有菜,分别放在四喜和她娘面前。
屋里的两个士兵问送饭的:“就送两份?我们的呢?”
送饭的不耐烦地说:“火上只说给杜知州夫人和丈母娘送饭,没说你们的!”说完转身就走。
四喜娘知趣地说:“官爷,我们不饿,你们吃,你们吃!”
一名士兵愤儿起身:“我去看看,中午就没吃饭,这是要饿死人吗?”
另一名也起身,随即又回转身:“不行,不是让咱们看着她们吗?”
先起身的士兵说:“咱们看的是那屋,这屋归陈伲他们看,他们却跑去吃饭了,咱们何苦替他们看屋子呢?”
言毕,他们叮嘱四喜娘俩:“这是兵营,离你知州府十几里路呢!你们老老实实坐着吃饭,不要乱跑,跑你们也跑不回去,知道吗?”
四喜娘忙起身一脸的憨笑:“放心,放心,我们又没做坏事,跑啥呀,等画供按指印儿后,还要烦请官爷送我们回去才行啊!”
士兵满意地走了。
等脚步身渐远,四喜娘又起身走到门口看看,门外无人,练兵场上远处有三两个人影晃动,但是离得远,加之天黑,连他们的眉眼都看不清。
四喜娘返身进屋,四喜带着哭腔:“娘!咋办,他们都问你啥了?”
她的哭声被娘恶狠狠的目光吓得戛然而止。
“怕什么!我们娘儿俩清清白白本本分分地,大夫人和少爷的死跟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什么恶鬼告状,要是他们的死和咱有关系,为啥不来梦里找咱俩?这就是墙倒众人推,看着你男人现在七灾八难的,有人想抢他的官帽,想让他彻底的家破人亡!”四喜娘好一张钢口,一席话说得四喜顿时心里有了底儿。
“你的宝儿这还没断奶呢,让他们赶紧问,问完了,还得回去喂奶呢!唉,你这生完孩子啊,也是三天两头闹病,娘给你抓的药啊,都在娘屋里堆着呢,你慢慢调养吧,可不敢把身体作践坏了,大夫人就是平时太不知道保养了。宝儿是杜家唯一的根,你要不错眼珠子地看着,别学小秦夫人,孩子病了也不及时看,唉!可惜了,那么俊的一个孩子!”四喜娘的话令四喜频频点头。
“快吃,吃完回家!”四喜娘笑着大口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