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明明怀里抱着熟睡的知远,却因窗外的婴儿啼哭而急火火地抱着知远找知远;
荀美罚妤姝抄写时,会听到杜铨喊她出去,而她出去后,却得知“老爷今儿一早去县衙了,还没回来呢!”知道又被女儿戏弄了,再回来,人已经翻窗跑出去玩了;
难得闲暇的杜铨品着清茶看书,却听到窗外小秦嗔怪地说:“老爷!快到我房里来,有要事相商。”杜铨纳闷走到小秦卧室门外后,却听见里面传来小秦与荀美交谈时的笑语,于是,他笑着返回书房,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学着他的样子在品茶看书......
这些再平常不过的生活细节,如今都成了最不堪回首的痛苦回忆。
妤姝拭去腮边的眼泪:“四喜娘和四喜会被杀头吗?”
莲心想了想说:“四喜娘肯定是死有余辜了,四喜就不知道了,但是,她留在杜府早晚也是个祸害!”
小端则愤愤地说:“四喜小小年纪心肠也够黑的,明知道她娘害死了少爷却装得一无所知,但凡她有点良心,大夫人也死不了!依我看,她也是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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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有被下迷药的杜铨清醒了很多,四喜娘的事情他已经听师爷吕青说过了,惊骇不已的他将信将疑,直到亲眼看过四喜母女的供状他才才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后就晕厥过去。
“他想见四喜娘?这还有意义吗?”呼延略不解。
“不管四喜母女如何绝情,我们大人始终视她们如母如妹,他们害得大人几乎家破人亡,他想见他们,必是要做了断。”吕青说这话时,应该已经猜透了杜铨的心思。
他此刻就是手刃这对母女也不犯律条,为仆者杀主如弑父母者同罪,不判四喜娘剐刑已是厚待她了。
听说杜铨想单独见自己,四喜娘晦暗的眼中闪出一丝亮光。
“铨儿救我,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啊!那荀美就是丧门星,要不是她,你爹不会死,你娘也不会死......”看见杜铨,四喜娘泪如雨下。
杜铨打断她的话,把四喜娘的一件锦缎薄衫扔在她脚下:“我是肃州知州,不想亲眼看见自己家的老仆当街身首异处,你还是自己了断吧!”
说完,他转身便走。
四喜娘愣在原地,猛地扑在牢门上冲着杜铨的背影喊:“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给你们下毒!因为你们忘恩负义!因为你们愧对我们母女!......”
四喜哭着去拉娘,不让她再说下去。
杜铨缓缓转身,冷冷地看着歇斯底里的四喜娘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四喜:“我还是会安葬你的!”
四喜娘判斩立决,四喜判流放千里。
杜铨辞官,带着小秦、妤姝、宝儿师爷吕青和愿意跟随自己的老仆们回京城,爹娘留下的老宅还在,荀美的娘和弟弟也在。
“爹,我现在不想回去,我还想跟着巡按大人,等年下,我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妤姝说。
杜铨愣了:“你这是一厢情愿!巡按大人断不会带上你的。”
“我从四喜娘屋里找到小秦姨妈给的盘缠,里面有她和娘的钱还有我自己的压岁钱,我不花巡按大人的钱,我花自己的钱跟着他学本事,他有何不肯的!”妤姝固执地说。
果然,呼延略听杜铨说完不假思索地说:“不行,她年纪尚小又是女子,还是跟着爹娘最妥帖!”
“爱卿,此女奇才且家教端正严格,卿当宽严相济,以诚相待之!”门外传来浑厚话语差点儿把屋里的呼延略、欧阳雄、李校尉和杜铨吓跪了。